钢,制了一个钢架子,这钢架,需尽力的纤细,却又能承受足够的重量,紧接着,先在内圈里,垫上一层橡胶。
橡胶是徐经带回来的,量不过,用橡胶是要考虑佩戴时的舒适度,得让腿和钢架之间有一定的缓冲,除此之外,便是在内圈里蒙上皮革了,可制了出来之后,方继藩很是不满意。
原因还在这材料上,现在的钢铁称重能力太低,可要承托起一个人的重量,而不使假肢变形的话,就需更好的钢铁。
方继藩寻来了铁匠,让他们重新熔炼钢铁,试验了几次之后,勉强寻了一块好钢,而后将其制成靴子式,再用了橡胶和皮革在内圈里蒙上一圈,试了试,这‘靴子’大致有四斤重,倒是勉强可以穿戴了。
次日一早,方继藩兴冲冲的到了张家,那张家的门房见了方继藩来,脸色显得难看,方继藩明显的看到他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我家老爷当值去了。”
方继藩大喇喇的道“正是知道你家老爷当值去了才来。”
“……”
“我找你家少爷。”
门房警惕的看着方继藩“为啥。”
方继藩顿时火起,抬手便是给他一个耳光。
啪。
直接将这门房打翻在地“你出去问问我方继藩,做事需要理由吗?滚一边去,也不打听打听,瞎了你的眼睛。”
说着,直接入门,叫嚷道“张元锡,你来……”
张家顿时鸡飞狗跳,许多人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过了片刻,张元锡一瘸一拐的来了“都尉,你……”
“来来来,咱们进屋说话。”方继藩美滋滋的道“我和你爹,是忘年交,你别叫我都尉,叫我爹,不,叫我叔吧。”
“……”
张元锡一瘸一拐的跟着方继藩进了厅,方继藩取了包袱,将这靴子取了出来。
张元锡一看,脸涨得通红。
这腿脚不便,乃是他最大的私隐,现在方继藩居然取一只靴出来,这是要故意嘲讽吗?
方继藩笑容可掬的道“来来来,你来试试看,看看合适吗?”
“……”张元锡一愣。
方继藩直接将他按在了椅上,粗暴的掀开他的襦裙裙摆,张元锡那失了小半截的腿便露在眼前,方继藩不客气,直接将这靴子套上去,一面道“别急,开始会有些疼。”
狠狠的将这靴子死死的朝上一顶,张元锡额上,顿时冷汗淋淋,咬着牙关“这……这是做什么?”
靴子终于卡进了张元锡的小腿里,方继藩满头大汗,呼出一口浊气“真是不易啊,沉不沉,来,你站起来。”
一下子,张元锡竟是明白了什么。
这颇沉的靴子,竟是……
他眼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腿,这靴子卡在了自己的小腿上,就好像……自己的腿还在一般。
他战战兢兢的“我……我……”
方继藩笑呵呵的道“来试试看,不成的话,咱们再改,噢,我竟忘了,咱们得将这里固定死才成,免得脱落,方继藩说罢,又鼓捣了一番,牢牢固定,才粗暴的将张元锡搀起来。
张元锡依旧是一只脚着地,吊着另一只脚,他面山带着几分惶恐,可也有几分期待。
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呢?
他下意识的,开始徐徐的将脚放下,这伪装成靴子的假肢有些沉,咚的一声落地。
张元锡身躯颤抖,有些不敢走。
方继藩则将他放开,他打了一个晃,才勉强稳住了身体,他迟疑着,徐徐的在自己的伤脚上灌注了一些气力,身子……渐渐的平衡,随后,他咬着牙,慢慢的抬起那待着假肢的腿,这腿在半空晃了一个圆弧,最终……落地。
竟……可以勉强走动。
虽然走的很生涩,而且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