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擅自做主,伪造圣命,将随船的财富,俱都赏给了随军的将士,这无数金银,统统散金,以至朝廷能得的,不过三成,臣……真是万死,万死之罪,臣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只是悔不该,被太子殿下所怂恿,臣对不住陛下,对不住啊……”接着,开始干嚎。
“……”
弘治皇帝侧目,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忙是垂头,大气不敢出。
弘治皇帝见张鹤龄悲痛的要死去,心说,这都三年了,也罢,还能说什么呢,你啊,也够令朕操心的,还散尽了财富,赏赐将士,这……有什么不可?
弘治皇帝道“些许金银,若能使三军振奋,这也是理所应当,将士们辛苦,奖励忠贞,有何不可,你不要嚎哭了,起来说话。”
张鹤龄却打了个冷颤,很是小心的抬头,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陛下,臣若是再老实交代一点什么,您……可别砍臣的脑袋。”
弘治皇帝和颜悦色“但说无妨,卿放心,朕岂会要你脑袋。”
众人见张鹤龄可怜,纷纷道“寿宁侯是有功的,不必害怕。”
“是啊。”王鳌心情也格外的好,虽从前很是瞧不上张鹤龄,这时也忍不住道“寿宁侯不必顾虑,你们哪,都是咱们大明的功臣。”
张鹤龄结结巴巴的道“赏出去的金银,还有香料,以及其他珠宝,折银……折银……近一千五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