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阁大学士,这文渊阁,因在大内,所以便被人称之为大学士,以文渊阁册封的大学士,当仁不让,就成了首辅大学士。
而谢迁,也被称之为内阁大学士,可他的封号,却是东阁大学士。
这东阁和文渊阁,都在大内,是内阁的统称,可只有文渊阁命名的大学士,才隐然为内阁首辅,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上清真人也是一样的道理,以龙虎山上清宫命名的真人,天然就比其他的真人,要重要的多,除了大真人之外,只怕没有人可以和李朝先分庭抗礼了。
李朝先心里感慨,果然跟了师叔,一辈子无忧啊。
若不是死死的抱住师叔的大腿,何来我李朝先的今日,只怕现在,还一辈子默默无闻呢。
他忙是行礼“谢陛下恩典。”
说着,他偷偷看了方继藩一眼。
龙泉观那些地,真是送的值了。
也不枉自己成日东奔西走,为新城的风水背书。
弘治皇帝看着这暴雨“这样的暴雨,只怕迟早要酿成灾祸。诸卿,这雨不知下到何时,趁着天色还早,除必要当值之人之外,其余之人,赶紧回家歇了去吧。”
刘健无奈,不过他内心,却显得震撼。
此时,再没有人去搭理那次仁尼玛,次仁尼玛算是名声彻底臭了。
倒是无数人,看着李朝先,心里嘀咕,过一些日子,只怕要请李真人来府上看看风水……又或者想,最近诸事不顺,该请他看看命格。
众人已不敢怠慢了,这般的大雨,是没办法办公的,现在不赶着回去,难道打算留在宫里过年嘛,要知道,这大明宫之外,可是一片荒芜啊,宫里可伺候不起这么多人。
众人这时,心里已是叫苦不迭。
这样怎么回去?
两个多时辰的路啊,还是这等狂风骤雨。
可陛下哪怕在体恤他们,也不可能留他们在宫里过夜。
所以,众人只好告辞,一个个穿上了斗笠,狼狈不堪的冲入了风雨之中。
这酸爽。
这狂风将人吹得东倒西歪,哪怕许多宦官来冒着风雨来协助,却也狼狈无比。
方继藩也跑了出来,一看这雨,不禁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想要回去,和陛下说说情,要不,留下来住几日吧。
可见朱厚照也被赶了出来,两人大眼瞪小眼,朱厚照大笑“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本宫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呢。”
他跃跃欲试,要冲入雨幕。
方继藩觉得这人肯定脑子有问题。
却朝朱厚照道“殿下,背人,来背人。”
“啥?”朱厚照朝方继藩看来,一脸疑惑“你自己不会走,又想占本宫的便宜,别说你脑壳又疼了。”
方继藩手舞足蹈,风太大了,声音出了口,便飘到不知哪里去了,只好拉着朱厚照耳朵大吼“背一背刘公,他年纪大,殿下表现的机会……来了……”
朱厚照回头,后知后觉,果然看到刘健在那儿踟蹰,毕竟是内阁首辅大学士,不能像寻常大臣这般的狼狈,丢不起这个人啊。
朱厚照二话不说,冲到刘健面前,一把将刘健背起,刘健吓了一跳,在半空扑腾,却一下子,朱厚照已背着他冲进了雨幕。
刘健要大叫什么,狼狈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在朱厚照的背上缓了口气,意识到了太子殿下是要背着自己出宫,他还是忍不住大叫“殿下,殿下,老臣蓑衣都还没穿呢。”
雨声太大,朱厚照听不见,只埋着头,健步如飞,哗啦啦的雨水,拍打在刘健的面上,浑身瞬间淋透了。
“……”刘健脑子有点懵。
方继藩在奉天殿的檐下看了个真切,对太子,他是服气的,忍不住手蜷作喇叭状,大吼“殿下,殿下,别将刘公送回家了,往西山医学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