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工程队,在经过反复的试验之后,开始尝试着同时施工。
在大雪之中,常威背着简陋的水准仪器,走遍了整个路段。
接着,做下标记,反复的在图纸上,修改方案。
这些工程队,哪怕只有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就可能产生偏差,而有的偏差,可能使工程陷入尴尬的境地。
这些工程学院的生员们,就仿佛一群孩子,方继藩给了他们数不尽的银子,任他们在一张白纸上挥墨,前人虽然给了他们大量的土木经验,可这些零零散散,毫无章法的经验,从没有去总结过。
现在,凭着这许多浩大工程的开始,他们开始一次次的进行总结,并且在此基础上,花样翻新。
最终,路基基本完成。
在数万人的努力之下,他们冒着风雪,冒着寒冬,踩在泥泞里,一条宽敞的道路,自那新城,一直延伸到了定兴县。
接下来,便是快速的铺上水泥,地面找平,以及铺上沥青了。
这一道道的工序,繁琐,却是井井有条。
过年了。
可守在工棚里,常威看着外头漫天的大雪,缩着脖子,这等临时的棚屋,总是防不住风雪,以至于,不得不裹着厚厚的大衣,哪怕是睡觉,都不敢脱下。
热水过了片刻,就会凉,所以,许多工地上的人,只好喝酒,酒水入口冰凉,可进了肚子,却一下子火热起来,浑身才能带来暖意。
一盏油灯点起,五六个生员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常威一道,盯着桌上的图纸,有人提出问题,有人尝试着解答,而外头呼呼的北风,却在嚎叫着,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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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睡觉,大家也早点睡,细水长流,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