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刘先生,他是打死,不肯来的。
这小门脸里,有几个简单的货架,他请个人,将自己的丝绸,取了几匹,当做样品,摆在了货架上。
紧接着,便开始无事可做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只好听天由命,他只好取了随身带来的国富论,坐下,低头阅读。
…………
天色亮了。
陈新发现,在自己门脸附近,也有一些铺子是开张的,外头还挂了匾额,如西山煤业,西山车马行,西山玻璃行,西山布业,西山建业之类……
敢情……自己是进了贼窝了。
他摇摇头。
可随之,开始许多的客商出现了。
不少人都是骂咧咧的来了。
口里喃喃念着“不是东西,又涨价了。”
“非要我们来,平时都在西山交易,而今,却跑这么远。”
来的都是不少的客商。
天南地北都有。
毕竟玻璃和车马,还有房子、无烟煤,这些都属于西山的特产。
除此之外,别无分号。
各地的客商,都需千里迢迢赶来此,进了这些货物,兜售倒天下各府。
从前客商们,大多都是去西山交易,这一次,却是让他们来这交易市场。
所有人都是满腹牢骚,却又不得不来。
他们三三两两,进了来,匆匆的在陈新的铺子面前,走过。
更多人,压根没有看铺子一眼。
倒是……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时,看了一眼,却很快收回了目光。
就这么一直等,整个交易市场,很是空旷……
陈新也觉得兴致缺缺,这国富论又重新看了一遍,陈新觉得似乎自己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却在此时,有人道“啷个绸子不错,啷个怎么卖哟。”
陈新错愕,抬头,看着一个圆领衣的商贾进来,陈新忙起身“这……这……还未请教……”
“啷个怎么卖,磨磨蹭蹭,搞得人都起火。”
这人脾气,显得很火爆。
陈新见他心急,便想了想“五两!”
陈新显得没底气,他的低价是三两。
“各莫贵?”商贾一脸愤愤然的样子“买个锤子,你讲个实在价嘛。”
陈新心里开始打鼓了。
这人真要买?
这花色……可不是时兴的啊,京里没人喜欢。
他咬了咬牙“三两五钱,五百匹起售。”
这商贾一听,乐了,似乎对这价钱,还算满意,他眼睛放光,取了一匹样品的绸缎来,摸了摸,忍不住道“这个绸子好的很,价钱……也还算公道,你再低一点嘛,我全要喽。”
“全要?”陈新心里震惊。
尤其是对方对这花色,赞不绝口的时候,陈新更是下巴都要掉下来。
果然……不同地域的人,对花色的看法,都不同啊。
他咬咬牙“三两三钱,不能再低了。”
“你个龟儿,方才还说五两,五两你个老巴子瑟,你有多少货嘛。”
“一千三百匹。”陈新的心要跳出来,紧张的看着这商贾。
“要得。”商贾点头,直接道“待会儿我就去付所里付定金,你啥时候调货我!”
陈新突然有一种悸动的感觉“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
那商贾居然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居然很爽快。
他直接去了交易司一趟,先是给交易司付了银子,足足是五千多两,眉毛都没有眨一眨。
这商贾似乎是从外地来的,本是想进一批玻璃回去兜售,顺道,见这丝绸花色好,怕是运回去,有利可图,索性,一并将货进了。
他的银子,并不先给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