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心疼的无法呼吸的人。
待下了值,领着诸人自崇文门出宫,人们方知,整个新城已经疯了。
到处都有人询问旧城土地和房产的事,可绝大多数人的土地和房产,早已兜售了个干净,气的有人跳脚。
那是十倍、二十倍的利差啊。
到处都有人在咆哮,那种得而复失的莫名心痛感,使人捶胸跌足。
回了翰林院,还需点卯,方可正式下值,王不仕不理会其他人,点卯之后,便出翰林院。
此时,正见几个翰林和严喜一起合计“铁路误国,耗资巨大,实是好大喜功……”
王不仕没有憋住,却是突然驻足,他背着手,值得玩味的看着严喜等人。
一见王不仕背着手伫立在那里,大家都不吱声了。
他们总觉得,王不仕这个家伙,不知道何时开始,身上多了几分神秘感。
王不仕朝他们微笑道“耗资巨大,这是实话,是否误国误民,却值得商榷,退一万步,西山建业修建铁路,也没有花费半两银子的公帑,与诸公何干呢?”
严喜想说什么,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
王不仕轻描淡写的道“再者说了,这巨大的耗资,不正取之于诸公吗?是诸公砸锅卖铁,买了新城的宅子,也是诸公将那旧城的土地,贱价卖了出去,这铁路,有诸公的一份功劳啊。”
噗………
此前给大大的刺激了一次,严喜刚刚缓过来一些,勉强接受了一些现实,听了这句话,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抚额,便又觉得天旋地转“不……不成了……心口疼……诶呀……诶呀……”
人便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王不仕背着手,在许多人的指指点点之下,淡然从容的走出翰林院。
指指点点,已是习惯了。
这群弱鸡,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而现在,他们是鱼肉,我为刀俎,王不仕非但没有在乎这些人眼里流露出来的异色,反而激动的脸通红起来,这是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感觉。
最重要的不是银子,银子,可以轻而易举的挣更多。可王不仕为之喜悦的,却是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境界,这才是真正的大道啊。
刘文善一部《国富论》,足以万世师表!
他到了翰林院门口。
早有人坐了车来,在翰林院外等候着。
此人,是王金元。
王金元一脸焦虑,东张西望的。
他是心里急啊,现在旧城百废待举,预备规划动工,却发现有个叫王不仕的家伙,竟是手里捏着五千亩土地,这五千亩土地,其中近半都在重要的规划附近,少爷已经生气了。
他只好赶紧的来谈一谈,可别最后给人讹了才好。
“王学士。”王金元见了王不仕,热络的上前。
王不仕驻足,身边有翰林下值穿梭而过。
见状,便纷纷故意放缓了脚步,侧耳倾听。
王不仕没有犹豫,朝王金元一笑“是为了地的事来吧?”
王金元笑吟吟的道“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细谈。”
王不仕只一沉吟“不必谈了。”
王金元心里咯噔了一下。
“地的事好说,五千亩,作价四百万两,不贵吧?”
王金元张大嘴巴,黑,真黑,迄今为止,才涨三倍呢,本来是预备好了百万两银子的。
王不仕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道“老夫不要现银,只要入股,西山的钢铁作坊,还有西山的木作作坊,我以土地折算入股,若成,明日可以请人作保签署契约。若不成,倒也无妨,大家各自相安。我乃翰林侍读学士,入值待诏房,伴驾帝侧,想来方都尉,定不会为难我一介区区翰林的,若是方都尉心里不喜,那也无妨,生意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