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很惊险。
这群家伙,不是人哪。
自己若不是反应快一些,说不准,看被人劈了。
当然,他惊诧于,朱俊杖的气力居然如此之小,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不为过。
朱俊杖听掌声如雷,大家像过年一般,个个面红耳赤的鼓励,心如死灰,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悲壮的道“哼,成王败寇,太子何必要用一个孩子,来羞辱本王,本王也是高皇帝的子孙,输了,便输了!”
太子……
他认定了,带兵来此的乃是太子。
事后才察觉,自己上当了。
监国太子让皇孙出来游猎,根本就是阴谋,这是想让自己这鱼儿上钩啊,既然这是阴谋,那么太子一定亲自带了一支兵马奇袭自己的王府。
如此,就可以解释了。
那太子朱厚照,代王朱俊杖也久仰大名,这厮横扫大漠,以他的本事,能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杀至王府,一切都合情合理。
输在他的手里……自己没什么不服气的。
外头,人们自动的分开了一条道路。
却又见一个少年,按剑进来,道“叔祖父呼我父亲,所为何事?”
父亲……
朱俊杖瞳孔收缩,看着这少年……
少年肤色有些黝黑,十一二岁的样子,个子颇高,面带冷峻之色,双目如星。
他踏步进来,顾盼有神,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杀气。
这像极了,后世某些战乱之地的童子军,一群经历了战火的孩子,比成年人还狠,比任何人都凶。
来人……正是朱载墨。
朱载墨手松开来了刀柄,而后,双手抱拳,作揖“朱载墨,见过叔祖父!”
朱载墨……
是……皇孙!
“是你……”
朱载墨含笑“没错,是我!”
朱俊杖,此时此刻,只想去死。
皇帝是不是昏聩,他不知道。
太子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样,横扫大漠,他也没有亲眼所见。
可是……他看到了朱载墨,这个少年,从天而降,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朱俊杖身子摇摇欲坠,他在这个孩子身上,依稀看到了某些人的影子,是……太祖高皇帝和文皇帝!
一股悲凉,又自他的内心深处升腾而起,他哭了,接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输的不冤枉,不冤枉,这是上天要亡我!”
朱载墨目中冷静,道“来人,拿下代王府七十九口人,押解京师,请陛下治罪!”
将士们再无疑虑,有人冲入了王府后园,有人将朱俊杖绑缚出。
朱俊杖的二十九个儿子,一个个被绑出来,个个吓的身如筛糠,浑身颤抖,一见到了自己的父王,便一起大哭“父王…………父王……救我……”
朱俊杖五花大绑,他昂着头,要表现出一点天潢贵胄的尊严。
可听到了自己的儿子们呼喊声,他终又垂下了头,仿佛……又一次,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徐鹏举拿着毛笔,将毛笔的毛尖在自己的舌头上舔了舔,自己的口水蘸了墨,湿润了毛笔笔头的坚硬,而后,他取出了一份簿子,认真的记录“徐鹏举炸开王府;方正卿首擒代王。”
没曾想,朱载墨站在他的身后,扬手,给他后脑一个暴栗子。
徐鹏举忙是捂着后脑勺,超凶的回首,等见到了朱载墨,他面上的狰狞像冰山一样的融化“殿下……”
“写详尽一些,多写写正卿降服代王的事。”
“噢,噢。”朱载墨提笔,低头,很认真的歪着脑袋,开始搜肠刮肚。
“现在,传令下去,王府之内,封禁后院,一切代王家眷,都等陛下的旨意处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