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倒也罢了,大不了,吃一些苦头便罢,可太皇太后什么年纪,寻常人,放心吗?
还是方继藩这个小子心思细腻,处处都为宫中着想啊。
弘治皇帝了然了。
萧敬眼里带笑,忍不住暗暗夸赞自己真是人才,这陛下的心思,自个儿轻易就能拿捏住,若是这世上没有方继藩,嘿嘿……
可细细一想,自己一身本事,都给方继藩那狗东西去抬轿子了,顿时,又觉得自尊心遭受了伤害,比自己被阉了还难受。
弘治皇帝气定神闲,呷了口茶,慢吞吞的道“入书院读书,是为了将来,能够为宫中效劳,怎么,诸卿家,难道还不愿为朕分忧?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效忠君王,孝顺父亲,乃是臣子之道,怎么到了诸卿这里,却如此痛心疾首呢?此事,朕意已决,诸卿就不必在此哭哭啼啼了。”
梁储几乎要昏厥过去。
其他几个大臣,纷纷又开始垂泪。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
方继藩笑嘻嘻的亲自迎接前来报道的新生,女校校舍确实准备好了,还专门有老嬷嬷看门,方继藩一身麒麟服,见一辆辆马车来,眉开眼笑。
那些书院的徒孙们,因为和女校的校舍隔了一道墙,却是纷纷攀上围墙,冒出一颗颗脑袋。
方继藩看了个真切,气极,叫人取了竹竿子来,朝着那围墙后冒出的脑袋便抽“臭流氓,你们还是人吗?”
徒孙们纷纷吓得面如土色,作鸟兽散。
却不妨这时,朱厚照却是一身蟒袍,精神奕奕的赶来“老方,老方,女学生们来了没有?”
方继藩“……”
当下的社会风气,实是令方继藩这样的正人君子为之扼腕。
这车子一辆辆的进入校舍,就好似是成亲似得,车里的女子们,哭的死去活来,车外头,多是家长作陪,家长们也都是泪流满面,口里说着对不住之类的话。
方继藩朝王金元耳语,王金元让人敲锣“先交一些学费,别哭了,交了学费,放可领牌子入住校舍啊,承蒙惠顾,交完学费再哭。”
朱厚照站在方继藩一旁,忍不住道“老方,其实有时候,本宫觉得你挺缺德的。”
方继藩微笑,伫立不动,他的面上,迎着晨曦,清澈的眼眸里,射出圣光“日月知我。”
“啥意思来着?”
方继藩道“把嘴边的口水擦干净。”
朱厚照忙是袖子一揩,傻乐“不知是为啥,可能是饿了,你瞧,口水都流出来了。”
方继藩“……”
女子们的父兄们缴纳了学费,就像完成了历史性的任务,然后,统统被人赶了出去。
紧接着,每一个女生,都领了一个腰牌,不得不说,这一届的女生,质量是相当的高,方继藩不得不承认,大明的这些受高官厚禄恩养的人,其基因,还是很强的。
一个个娇柔又清秀的女子,虽是没有施什么粉黛,却几乎个个貌美如花,哪怕是有一些残花败柳,不,歪瓜裂枣,却也被平均值拉起。
方继藩背着手,乐呵呵的,刚要向女生们训训话,此时,两辆马车便进来,稳稳当当的停下。
却是香儿搀扶着朱秀荣,联袂着方妃一道来了。
朱厚照抬头看天,轻声道“老方,你婆娘善妒啊。”
方继藩大声道“胡说,公主殿下雍容大度,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朱厚照顿时慌乱。
朱秀荣笑吟吟的莲足细步而来,道“兄长,夫君,你们在说什么?”
朱厚照忙是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妹子,你又来做什么?”
朱秀荣道“听说来了不少大家闺秀,她们初来乍到,这姑娘的心思,就怕你们不懂,可别将人吓坏了,因而来看看,兄长,嫂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