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直接踹中突兀的膝盖,他的膝盖,又是生生折断,小腿的腿骨,吊在了他的裤管里,像半截藕断丝连的甘蔗。
方继藩咽了咽口水,他突然想吃甘蔗了。
“呃……杀了我吧。”突兀泪如雨下,整个人已成了废人,他疼的眼泪滂沱而下,这一刻,他竟开始哭诉。
王守仁一把,捏了他的肩头,生生将整个人要瘫下的突兀提着,五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肩上锁骨。
咯咯……咯咯……
这是锁骨碎裂的细微响动。
突兀两眼死死的张开,双目之中,竟是赤红,他面部扭曲,疼的他已要昏厥过去,他发出了更凄然的惨呼,此时,连求饶都已喊不出来了。
可王守仁还揉捏着,面上依旧淡然,他一字一句道“朕本是以德服人,可是你竟是丧心病狂,以怨报德,是为愚蠢!”
方继藩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喜欢伯安讲道理的样子,很认真,很专注,道理明明白白。
这一点,像自己。
突兀嘶哑着嗓音,锁骨上,那钻心的疼痛,连绵不绝的传袭全身,他觉得自己要炸了。
王守仁叹了口气“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也字出口,一脚飞出。
这一脚,直中下腹,咚的一声,已如烂泥一般的突兀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天坛乃是高处,因而,这一百多斤的汉子,竟是生生飞下天坛。
下的天坛下数不清的禁卫纷纷后退,有人大叫“飞来了异物,撤开,撤开。”
轰隆……
人落地,尘飞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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