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说罢,接着,便朝方继藩道“卿家,接下来,看你的了。”
方继藩道“臣一定幸不辱命。”
从行在里出来,方继藩心里一宽,这幸福集团能不能成,实在有太多太多的变数。
成了,就是千秋伟业,不成……大明便永世无法染指西域以及乌拉尔以西。
自此之后,可能从那里来的敌人,成为后世的梦魇。
这一点,方继藩是极清楚的。
因为世上的事,总有盛有衰,一个文明,不可能永远做到强大。
可是……当强大时,不将自己的触手伸到最远的地方,等到衰弱时,便灰飞烟灭了。
说穿了,这是家底的问题,家底越厚实的人,抵抗灾难的实力就越强。
好吧,不找理由了,其实……方继藩只是想干他n的!
方继藩一出来,身后朱厚照便已追了出来,笑嘻嘻的道“老方,你是不是要拿这些鞑靼和女真人来骗银子。”
方继藩像看智障一般的看着朱厚照,而后鄙夷的道“下流,厚颜无耻!”
朱厚照不禁道“你自己说的呀,你说讲故事,讲故事不就是骗银子嘛,本宫看,这很好嘛,咱们骗了银子,西征,要做到汉唐都未有的功业。”
方继藩“……”
他努力的跟这个智障玩意解释“殿下,讲故事,和骗钱是不一样的,前者是投资,后者是诈骗。”
“有什么不同?还是不明白。”
方继藩“……”
“不和你说了,臣现在很忙,要去讲故事。”
“本宫就知道你……”朱厚照气咻咻的道“算我一份呀,我也会讲故事,名字叫至尊天可汗之子西征记。”
方继藩懒得理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出一个招股计划书来。
讲清楚盈利的方向,还有所需认筹的股份,当然,还有未来的展望。
身后,萧敬失魂落魄的出来,哭哭啼啼,宛如被抛弃的怨妇。
他幽怨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龇牙“看我做什么,怎么,要我揍你?”
“……”
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伙……就是这么直接,一点台阶都不给人下。
萧敬憋红着脸,沉默了很久,勉强露出了笑容“齐国公,不要说笑,不要说笑。”
…………
圣驾在几日之后,便摆驾回宫。
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萧敬和王守仁,留了下来。
王守仁在恭送了圣驾之后,便带着几个扈从,带着行装,二话不说,出了大同,朝着大漠的深处而去。
想当初,就在他还是青年时期,成为举人的他,就曾孑身一人,前往边镇游历。
那个时候的王守仁,虽然也爱思考,可胸膛里,却也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土木堡的耻辱,在当初的年轻人心里,留下了一个耻辱的印记。
因此,他向自己的父亲王华,说出自己的志向时,认为科举并不重要,圣人所说的立功、立言,并非是科举。
当然,这引起了王华的暴怒,差点没抽死这智障玩意。
而如今。
他已位列朝班,上有恩师,下有万千弟子,桃李满天下。
他却终于,又一次的巡视和游历九边,只是……人还是这个人,志向却变了。
从前想的,只是雪耻。
现在,他更加壮志凌云,已有了气吞山河的新志向。
挟持着弘治皇帝,在大漠之中的巨大声望,他需一个个的部落的进行走访,和每一个牧民,每一个部族的首领,甚至是老人和孩子去恳谈,去了解他们的心思。
他一袭儒衫,顶着一头纶巾,骑着一匹驽马,徐徐的,在这千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