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光得意,可自打新学渐渐的开始深入人心,他们就如一群弃儿,在朝中,天子越发的不器重他们,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保定布政使司上头,在庙堂,科学院的地位渐渐巩固,陛下更倾向于听从科学院的建议,而不是那只精通文史的翰林院。
吏选官,也已开始崭露头角,逐渐的,为朝廷所倚重。
哪怕是科举……他们也再难有什么作为,竟被新学之人,占去了不少的名额。
长此以往,他们的未来,已经可以想象了。
以往能入翰林,便是天之骄子,成为万千人所羡慕的偶像。
可现在呢,翰林院已经开始渐渐的式微。
他们就如一群溺水之人,而此刻,毛纪在昌平的事迹,就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他们毫不犹豫的将这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恨不得告诉全天下,朝廷……是有选择的。
新学可以在保定布政使司做出亮眼的成绩。
理学也可以。
圣人的目标,不就在昌平得以实现吗?
这些人,疯了似得上书,不断的夸奖,并且表达出了,这昌平,才是正确道路的愿望。
明里暗里,他们贬低新政,甚至……对太子殿下,也颇有微词。
可这些……
身处在内阁的刘健等人,却是两面为难,他们很清楚,他们是无法堵住天下读书人的悠悠之口的,可是对那昌平所发生的事,刘健并不认同。
新学重民富国强。
而理学重教化。
他们更倾向于前者。
刘健道“陛下………这毕竟乃是奏疏,臣若是擅自留中,只怕,会坏了规矩。”
内阁大学士,没有选择什么奏疏可以递入宫中的权利,若是擅自可以留中奏疏,和本身就是大逆不道。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这些人,成日坐而论道,妄议朝政,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非要让朕动用梃杖吗?”
“陛下,这…………”刘健更加为难。
照这么下去,宫中和清流非要引发冲突不可。
若是批评陛下,陛下脾气好,倒也不会计较。
可是……刘健知道,他们批评太子,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批判,这是陛下,所不能容忍的。
“陛下……”方继藩在旁,笑吟吟的道。
弘治皇帝不禁朝方继藩看去。
却见方继藩美滋滋的样子“陛下,既然他们如此吹捧毛纪,想来,这位毛纪先生,一定是极了不起的人,他有此德行,且通过教化,而能有益于百姓,陛下为何,不对毛纪先生,进行嘉奖呢?”
“什么?”弘治皇帝看着方继藩,一脸不解。
朕还奖赏毛纪?
方继藩道“儿臣认为,这不但要嘉奖,还要让天下的官员,都去昌平走一走,看一看,亲眼见识这太平之世,让他们瞧一瞧,毛纪先生和他的弟子们的政绩,若是昌平能够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么,大家都去看看,方才可从中学习到一些昌平的成功之处。”
“所谓,成功不必在我,新学、理学,只要能有益于天下军民百姓,又何须来分彼此,非要争出一个高下贵贱呢?儿臣建了西山书院,虽是推广新学,可是对于理学大儒,一样心里敬佩的很,从不会对他们有门户之见。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毛纪先生有此才干,只凭四书五经,便能治国平天下,恰恰是儿臣的楷模啊,儿臣倒是极想,多向他学习学习。”
看着方继藩一脸真诚的样子。
弘治皇帝一时恍惚。
这个家伙的话,居然很有道理。
在面对理学攻讦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做到一视同仁,继藩……果然是个忠厚的孩子啊。
弘治皇帝心里感慨一番,背着手,却是沉吟“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卿家说,去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