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甚是可疑。
他的两道眉毛已经深深的拧了起来,于是忧心忡忡的寻到了刘瑾。
刘瑾一听,脸顿时就颤了颤,也觉得有点肉疼。
最终,他手指头下意识的伸进了嘴里。
想要节食,是很痛快的事。
有时候口里总想要咀嚼点什么。
没法子,吃手手吧。
刘瑾按下心头的郁闷,脸上摆出淡然之sè,道:“这是我爹的主意,怎么,你还有话说吗?”
刘焕连忙解释道:“不,不敢有,只是……这样下去,太亏本了,尤其是真腊国,此国冶炼水平极低,他们的铜钱和金银……”
“够了,就这么着吧。”刘瑾淡淡的道“好好做你的买卖,货源现在还充足吧。”
刘焕忙道:“有些不足了。”
刘瑾依旧面不改sè,施施然的道:“不怕,下月月初,还有数十船的宝货入港,你抓紧着卖就是了。”
刘焕无奈,只好点点头。
摆明着是要吃亏啊,怎么就不急了?
他忧心忡忡的在心里吐槽,刘公公他爹,显然是读书读傻了,不知其中利害关系。
………………
真腊国早在两百年前,在西洋也曾是强极一时。
只是百年前,真腊被暹罗所侵,他们的军队,甚至一举攻入了吴哥城,真腊国开始衰弱,迁都于金边。
这金边城乃是数处河流交汇之处,百年之后,城池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真拉国都,便置于山腰上,自这王宫,可俯瞰整座城市,那无数高高的佛塔耸立,在这真腊,人们崇信佛教,因而,大大小小佛塔林立。
这真腊国除国王之外,又设了五大臣,国家大事,几乎都由五大臣处置。
此时,五大臣之一的髯多娄进入了王宫,他向国王行了礼。
真腊国王看了髯多娄一眼,却发现了奇特之处。
不等国王询问,髯多娄便道“臣的这件衣衫,是否与众不同?”
国王颔首点头。
髯多娄道“这是从马六甲的吉宝港运来的,在那里……”
他将吉宝港所发生的事,一一叙说。
国王的脸sèy沉下来,绷着脸道“这么多的商人去购置这些布匹,对于国家,并没有好处,这是将我们的财富拱手送给了明人啊,何况此布匹如此低廉,那么,国中的许多农妇所织的衣料,又有谁肯去购买吗?”
髯多娄点头道“大王,臣也是这样想的。”他頓了頓,又道“可是……大王,这衣料如此物美价廉,王上若是制止商人们订购,这可能吗?”
国王皱眉了,这话的确有理。
髯多娄又道“而且大明势大,自居上邦,他们的船队时常游弋于航路上,他们所占据的交趾布政使司又与我们相邻,倘若我们不购置他们的布匹,下达禁绝通商的禁令,大明又会怎样想呢?大明有士兵百万之数,不是我们可以相比的。王上还请三思……”
年轻的国王深深的思索了半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起初的时候,大明出现在西洋,曾让他颇为高兴了一阵。
毕竟,佛朗机势大,到处勒索和侵夺土地,这已引起了真腊的警觉。
可现在,佛朗机人显然比从前老实多了,也愿意与真腊平等的交往,甚至他们在吕宋和爪哇,愿意和真腊互通有无。
国王倒是对这些越来越多的明人,有些不满了。
他说出了心中的担忧,道“可是,若是让我们的财富不断的外流,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是的。”髯多娄笃定的点点头,他取出了一块料子,送到了国王的手上。
国王捏着这料子,更显得忧心。
“这样的料子,许多少银子。”
“一丈?”
“是的,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