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和佛朗机人媾和,大明或许可能会针对真腊,可若是西洋诸国,都有这样的举动,那么……
孤落支带着怂恿的心思“只是……皇上对此,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当今大明皇帝,是个宽厚的天子,再者说了,真腊国以武立国,虽是称臣,却也绝非是软弱可欺,诸位,使臣的职责,并非是一味的逢迎上国,有时,也需有几分风骨才是。”
众人若有所思,似乎觉得孤落支的行为,未尝没有道理。
这样看来,大明的容忍度,显然比自己想象中要多一些。
孤落支见众人眼里,开始露出了敬佩之色“其实……许多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总是往心里去……”
他越说,越是激动,面上开始微红,方才还在为顶撞大明皇帝而担心,可现在,却又觉得当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明能怎么样呢,就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就对真腊国大动干戈吗?若真如此,那么道义上,反而失去了先机,何况,真腊也绝不是软柿子,大明打算付出多大的带价呢?
众使臣则个个怀着心事,不断的消化着眼前的讯息。
孤落支说到了激动处,一拍自己的大腿,却在此时候,自己的随扈却是匆匆进来,行了礼。
孤落支看了随从一眼,随从到了自己身边,取出一份密信。
这想来是宫中的消息,加急送来的。
孤落支抬头看了众使臣一眼。
这些使臣见状,心里似乎也有数了,却一个个厚颜无耻的坐着,不肯走。
孤落支倒也不便赶客,下意识的打开了密信,面上故意带着从容的笑容,露出风淡云清之色。
大家都伸长脖子。
或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孤落支的脸色。
孤落支先是笑着,可是……突然眼睛僵支。
紧接着,他皱眉起来。
竟好像是一下子忘记了身边还有客人,不禁怒气冲冲道“区区一个刘文善,竟敢如此无礼……这是真腊的奇耻大辱,呵……呵呵……我王不杀此人……”
使臣们听到刘文善三个字,更加来了兴趣,一个个支起了耳朵。
怎么,真腊国国王要诛刘文善?
若是如此,这就是要出大事了。
许多人甚至心里隐隐开始兴奋起来。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下一刻……孤落支脸色突然惨然。
他身躯一震,双目突然变得茫然而无神,忍不住,他竟突然歇斯底里道“完了,完了……”
他身躯不断的颤抖着,看着着密信上的内容。
刘文善当然没有被愤怒的真腊王诛杀,不只如此,真腊王还笑了。
笑了……
更令孤落支恐惧的是,在笑过之后,还有一封封关于真腊王的诏命,而这些诏书,几乎都可以确信一件事。
真腊国……完蛋了。
自此之后……所谓的真腊,已是名存实亡。
真腊国,居然失去了制钱的权力。
居然……将通商的权利,也一并拱手奉上。
甚至……国库居然完全依靠向西山钱庄借贷来维持。
孤落支打了个寒颤,心绝望到了一点,猛地,他想起了什么,接着,疯狂的站起来,将密信丢到了一边,厉声道“我要入宫,要去见大明皇帝,我要入宫……”
他疯了似得,一下子跑了干净。
其他使臣个个面露错愕之色。
却见孤落支一阵烟的跑了,个个更加震惊无比。
他们顾不得什么,忙是捡起案牍上的密信,暹罗使臣下捡起一看,紧接着,他的脸色,也已是蜡黄。
他缓缓的放下了密信,接着,四顾左右“真腊国不复存在了。”
“那么……我们……我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