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却忧虑身边竟无良才。继藩这样老实的人,朕已嫌薄待了他,洪燕却在此以直取名,实是可恨。诸卿,对此,以为如何?”
沉默了片刻。
大家稀稀落落的道“陛下圣明。”
弘治皇帝颔首“这就是了。”
弘治皇帝扶了自己的额“这几日,朕本就身子偶有不适,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可近来,诸事又是不顺……”说着,他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刘健等人见弘治皇帝脸色极差,刘健忙道“陛下,还是看看御医为好。”
“已是看过了。”弘治皇帝点头“想来是无恙的,过一些日子,便可好了。卿等退下吧。”
…………
三日之后,一道正式的旨意出来。
御史洪燕,带领三族之人,即刻往黄金洲。
洪燕已是想死了。
旨意刚刚送到,接着,便有人来拜访。
一看名敕,赫然是齐国公方继藩。
洪燕顿时吓尿了。
随即,方继藩进来,见着了洪燕,笑嘻嘻的道“你好呀。”
他也是刚刚和附近姓方的族亲那里都走了一趟,历经了河南、山西、宣府,若不是有人拦着,方继藩甚至想去一趟山东,甚至还有南直隶。
自己的老祖宗神农氏,何其的伟大,他的子孙,遍布天下,姓什么的都有,不过不姓方,总觉得有些不便,显得牵强了,毕竟没有掌握证据,也不好去认亲戚。
方继藩是个讲道理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章法可循的,不似街上那些臭泼皮,毫无道德可言。
回了京师,还未歇下,听说朝廷给鲁国封了一个御史,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洪燕瞠目结舌的看着方继藩,顿时便觉得自己的骨头痒痒的,他期期艾艾的道“你……你好,下官……下官……”
“不要客气。”方继藩坐下“我素闻洪公乃是刚直之人,此番至我藩国里,任御史,以后……还要请洪公多多建言,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尽管批评便是。”
“不刚,不刚。”洪燕摆手“一点儿都不刚。”
洪燕怂了。
一家老小,三族统统迁居鲁国。
这意味着啥呢?
意味着只要方继藩愿意,出了海,他们洪家上下,可能还没到黄金洲,就被丢下海里去统统喂鱼去了。
就算侥幸到了鲁国。
依着方继藩的脾气,保证有几百种死法在等着他。
告状,不存在的,书信的往返,至少一年以上,状纸还没到京师,尸体都差不多可以尸变了。
方继藩哈哈笑道“洪公太谦虚了,我方继藩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既为一国之君,又为陛下之臣,更为天子之婿,这些年,跟着陛下学习,可谓是受益良多啊,其中收获最大的,就是陛下广开言路,从善如流,我还年轻,正需要洪公这样的人,多多提点。”
啪嗒……
洪燕泪眼滂沱的跪下了。
“咋?”方继藩看着洪燕。
洪燕脑海里,传出种种可怖的传说。
接着,他艰难启齿道“齐国公,您……您的靴子,怎么这么脏。”
说着,他卷起了自己的长袖子。
不料,方继藩怒了,这脸是说变就变,抬脚便是要给方继藩擦靴子的洪燕踹下,洪燕啊呀一声,便听方继藩怒道“狗东西,你也配给我擦靴子,没有王法了你!”
洪燕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
方继藩才轻松一些“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别老是想着给我擦靴子,你是御史,狗东西,明日给我写一篇一万字的检讨,交不上来,再来收拾你。”
……
方继藩从洪府出来,刚刚回到自家的府里,还未坐热,朱厚照兴冲冲的来了“老方,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