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道“这样看来,西山有难了,来……李贤侄,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李兆蕃脸色僵硬,根这家伙沟通,怎么就这么费劲呢,时时刻刻都想占自己的便宜啊,自己好歹是年过四旬之人。
他却鬼使神差的点头“请齐国公交代便是,但有所命,势必赴汤蹈火。”
方继藩感慨道“真是好人啊,想不到如此危急时刻,你竟肯施以援手,原本,我该回西山,与诸生共患难的,可你也知道,最近我大姨妈来……不,我近来脑疾犯了,脑壳疼的厉害,留我在西山,也是于事无补,反而教诸生担心,何况,今日陛下召诸臣入宫,这是大事,我方继藩分身乏术,因此,只好将此事,托付给你了,我让十个八个护卫你,你按着我的方法去做。”
李兆蕃打起精神。
不过……他心里有个疑惑。
大yi妈是谁?
…………
弘治皇帝昨夜打了针,睡了一宿,咳嗽便越是缓解了。
自己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
这使弘治皇帝对于肺痨的痊愈,有了更多的信心。
他起了个大早,如往常一般,先吃了一些药,今日乃是大日子,他却显得很平静,进用过了早膳之后,他坐下,时间还早,百官未至,弘治皇帝坐在奉天殿里。
无数的奏疏,高高的堆砌在了案头。
这些日子,他都在静养,奏疏也没有批阅,只有极重要的事,萧敬会念给自己听,发生了什么事,内阁的票拟建议,司礼监这里,是否确定恩准。
弘治皇帝只在一些细节上,进行纠正。
萧敬给弘治皇帝上了一盏茶,深深的看了陛下一眼“陛下,昨日,南京六部送来了不少的奏疏。”
弘治皇帝沉着脸,不置可否,也不发一言。
萧敬继续道“昨日送到的内阁,是俱言方继藩罪状的。”
弘治皇帝轻描淡写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啊。”萧敬看了弘治皇帝一眼“南京六部……历来形同虚设,可也代表了江南的风向,现在有人抨击方继藩,想来……也是有人暗中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借此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向陛下施加压力,作为讨价还价的本钱!“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广开言路,准许诸卿畅所欲言,哪怕是大逆不道之言,朕也一再纵容,本以为……可以免使朕偏听偏信,现在看来……却成了某些人私相授受,d同伐异的手段,真是令人寒心。“
萧敬想了想“待会儿,诸王和内阁六部诸大臣,还有太子殿下和齐国公便要入宫觐见了。奴婢……奴婢……”
“但言无妨。”
“是。”萧敬顿了顿,陛下起死回生,这令萧敬很是欣慰,看着陛下能活蹦乱跳,真好。
他笑吟吟的道“陛下,奴婢挑选了勇士营精锐,可在奉天殿附近的偏殿中设伏,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只听陛下一声号令……陛下……”
萧敬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会有大事发生。
就看谁要人头落地了。
弘治皇帝一愣。
而后,他奇怪的看了萧敬一眼“近来可看了什么书?”
“啊……”萧敬一愣,佩服的看着弘治皇帝“陛下竟知道奴婢最近在看闲书?陛下真是圣明,不错,奴婢最近确实是在看书,此书颇有几分意思,叫方继藩品三国。”
弘治皇帝“……”
萧敬奇怪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淡淡道“你呀,终究是不明白。“
萧敬忙是拜倒“奴婢万死。”
弘治皇帝脸色温柔了一些“起来吧,这不是罪。朕只是想告诉你,古之所谓权谋之学,俱为雕虫小技,就如某些不安分的宗王一般,自以为自己聪明,机关算尽,却殊不知,这权谋之术,越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