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静业听到立即要走,顿时要昏厥过去,口不择言的道;“姓方的,姓方的,这一定是早有图谋。”
“什么图谋,没有!”方继藩理直气壮的道“奥斯曼乃是礼仪之邦,送你们去,且还负有钦命,好吃好喝的供养你们,你们居然还说图谋。怎么,看我方继藩不起呀,瞧着我有脑疾好欺负,想讹诈到我的头上?”
“你……你……”
这头话还没说完,另一边,大量的禁卫就已经出现了。
一辆辆的车马,统统的进入了翰林院的马厩。
在这里,儒生们被禁卫们严谨的看押着上车。
四五人一辆车,人一进去,门一关,直接自外头锁死。
无论里头的人怎么拍打着车厢,也无人去管。
人一满,一下都不带停歇,车子直接便走。
随即,新的车立即补充进来。
这些禁卫,在此之前,都是经过了专业的操练的。
方继藩在某些方面是个很谨慎的人,这是陛下交代下来的事情,就不能把事情办砸了给陛下添乱了。
所以此前,方继藩在西山模拟了一个翰林院的环境,而后进行操演。
车马怎么进,怎么出,如何在不伤人的情况之下,控制着人登车,锁车之后如何处理。
若是没有专业的协调,这乱哄哄的场面,是根本控制不住的。
当然,另一方面,手续却还是要齐全的。
这又不是人牙行,这是朝廷的钦命,手续还是要办的。
这边,欧阳志已出现了。
他乃吏部尚书,按着钦命,他亲自带着文吏,在这儿现场办公。
印绶,任命,统统都准备好了。
一个人上车,填上名字,籍贯,直接盖印。
啪叽一下,一个委任便算是办妥了。
此次是以使团的名义,使团上下诸官,根本来不及进行甄别,来确定职位的高低。
没法子,只好统统以礼部大使和副使的名义授官。
欧阳志办事很认真,他伏在案牍上,专心致志的提笔,周遭各种喧哗和哀嚎声,他一概都听不到。
很快,一长串的车马,便朝着翰林院出发,直接出城,护卫他们的有禁卫,还有几个专职的医学院学员和负责膳食的伙夫。
粮食也预备好了……这毕竟是朝廷的命官,虽然礼部的大使和副使官,不过是九品和从九品,几乎不入流,可毕竟是钦差,人数虽然多,却也不能看轻了。
…………
方继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人送走,翰林院里的诸翰林们,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
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那哀嚎声,还在他们的耳畔回荡着,一想到这个,他们就禁不住打起了寒颤,整个人觉得冷飕飕的,脖子都发凉起来。
他们甚至已经不敢私下里议论了,一个个躲在各自的公房里,虽然明知道这公房,方继藩肯定不会进来的,却还是觉得,那方继藩的眼睛,如影随形,好像随时要破门而入一般。
他们战栗着,伏在公案上提笔,可手却颤抖的厉害,墨水如雨篷一般滴落。
方继藩却好像了却了一桩心事。
欧阳志将所有的手续已办好,王不仕那儿,也送上了名册。
方继藩很认真的将这手续和名册两相对照,在确定了无误之后,这才放下,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的道“总算又办了一件利国利民之事,有了这些人在奥斯曼的考察,想来,一定能让我大明吸取不少的经验和教训,倒是辛苦你们啦。”
王不仕不禁觉得毛骨悚然起来,看了方继藩一眼,立即道“齐国公有命,下官哪里敢称劳,这是奉旨而行,乃是忠君之事,份内而已。”
方继藩笑了“不错,不错,小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