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五经,现在朕也没有强求你去看,你不看便罢。可不看就不看,何以欺君罔上,竟是如此欺瞒朕,朕今日若是不收拾你,往日你谎话连篇,谁还敢相信你,他日你若是做了天子,天下臣民,统统视之为儿戏,那么,朕岂对得起列祖列宗?”
朱厚照瞠目结舌的看着弘治皇帝,竟是哑口无言。
“朕今日不收拾你……”
“父皇,你输不起呀。”
“住口。”弘治皇帝厉声道“朕现在追究的是你欺君罔上的事!”
朱厚照打了个激灵,到了这个时候,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顿时……脸上露出了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乖乖的拜倒在地“儿臣……儿臣万死。”
弘治皇帝余怒未消之状,冷哼一声,张口要说什么。
这时,外头却有人道“最新的营收……营收出来啦。”
这一下子……
本是看着这化腐朽为神奇一幕,一愣一愣的人方才反应了过来。
陈彤打了个激灵,立即道“臣去取。”
他整个人强打精神,匆匆出了公房,公房外头,是一个拿着营收报表的账房,陈彤忙是抢过了报表,低头一看。
这一看……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脑海里竟是一片空白。
捧着报表的手,竟是不自觉的在颤抖。
他觉得自己的双脚,竟是酸软无力。
老半天……竟是站在原地,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良久,他才恍然的抬头,眼里满是茫然之色。
公房里有人催促“为何还没有来?”
陈彤此时,骤然觉得这话,俨然是自己的催命符。
他觉得自己的腿,竟好像灌了铅一般。
战战兢兢的,扶着门框,进了公房。
所有人没有心思去管他,都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报表上。
弘治皇帝疾步上前,而后,一把拿过了报表。
弘治皇帝心里还是存着一些希望的。
哪怕是这一场赌局输了。
可他还认为,靠着节省,这营收,未必……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熟悉的位置,却也懵了。
他张口,喃喃道“成本……成本居然还增加了三成……半月……竟只卖了七万瓶,而手入……只有……只有……七十万两,除去了开支,竟连六十万都没有……”
这是暴跌啊。
若是这样算,一个月也不过卖掉了十四万瓶。
不只如此,仓储和人工的成本,居然不跌反升。
卖出的数目,竟没有上个月的一半。
更可怕的,还不是如此。
而是……趋势……
因为……后几日,明显销售量是一日不如一日,若是下半月还如此,甚至可能连五万瓶都卖不掉了。
这……怎么可能。
明明原本以为,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原先的预期,甚至可能弘治皇帝认为至少在每月净利三十,甚至五十万两纹银以上。
可结果……却是疯狂的暴跌,一泻千里。
好端端一个聚宝盆,转眼之间,就没了。
弘治皇帝顿时觉得,自己迎来了当头一棒。
银子啊……他突然痛心疾首。
照着这个趋势,只怕不用三个月,这么作坊,非但不会有盈利,而且,还要巨亏了。
“陛下……陛下……”刘健担心的不禁道。
弘治皇帝至看了刘健一眼,随即……他将报表无奈的交给了刘健。
刘健看过之后,陷入了沉默。
接着,传阅给了李东阳。
等最后,送到了方继藩的手里。
方继藩只低头一看,竟也是无语。
他预料到,可能弘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