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非是合理的理由,却也能说的通。”
“因而,不但此时,江南军民要岌岌可危,生出朝夕不保之心,便在京师,也是一箭双雕,分明是剑指方继藩。这是将魏国公谋反,统统归罪于齐国公,方继藩这个小子,虽是聪明绝顶,可其行事却是莽撞,得罪的人已是数不胜数,若无过错倒也罢了,此番一旦犯下大错,只怕其后那幕后之人,还会有一步棋,到了那时,才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刘健脸色凝重起来,道“什么棋?”
“不知道。”李东阳老实的道“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徐鹏举一死,接下来……便是齐国公焦头烂额之时,幕后之人所谋深远,老夫思来想去,这朝野之中,到底是谁有此心机,可越想,越是糊涂,何况他为何又要在这样做呢?这是诡诈之术,看似是环环相扣,甚是高明,实则却是不登大雅之堂,刘公,以我之见,此人如此,所图者甚大,且此人绝非是凡人,既然不是凡人,他要制造江南的混乱,动摇齐国公在陛下面前的信任,他所求的,一定是高位亦或者天大的财富,刘公啊……”
李东阳显得忧心忡忡“一个如此精心算计,行事却不够光明磊落之人,一旦从中牟取到了巨利,这并非是我大明之福啊。”
经过李东阳的一番分析,刘健心里也忍不住谨慎起来“不错,这样的人,最是该提防,不过……也可能是宾之多虑了。”
李东阳便失笑“但愿如此,我心思深一些,因而凡事都爱往深里去想,有时候越想,越如着了魔一般,或许……这一切的巧合,也只是巧合而已。”
虽是这般说,可刘健心里又何尝不警惕呢,他也跟着勉强笑了笑,心情怏怏的低头呷了口茶,正要再说点什么。
却在此时,外头有人匆匆而来,道“有自江南急奏。”
刘健一愣,随机皱眉,似乎现在只要听到了江南二字,他便格外的紧张一些,于是道“取来。”
接过了奏疏,拨开了火漆,取出了奏疏,打开。
一旁的李东阳已是忍不住道“刘公,何事?”
“你的预测是对的,现在已是层层加码了。”刘健的脸色不大好,叹了口气道“江南有几个读书人,乃是本地豪族,自称有魏国公府的人寻上了他们,说要襄举大事,他们于是向南京刑部告发。”
李东阳皱眉道“现在已是告发,朝廷是非要管不可了。”
“去见驾吧。”刘健道“先见了陛下再说。”
………………
在家中舒坦的喝着茶的方继藩,又被急匆匆的诏至宫中。
此时,弘治皇帝正在殿中背着手,来回的踱步。
刘健、李东阳和谢迁都到了。
旁边占着点还有兵部尚书马文升,脸色凝重。
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拜在地上。
方继藩其实在入宫时,便已得到了奏报,心里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倒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反而是乐呵呵的。
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齐齐……啊不!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嘛。
毕竟就算出了点啥事,死的也不是自己。
方继藩忙是行礼。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了一些“继藩来了?来的正好,正有事相询。”
弘治皇帝驻足,凝视着方继藩,继续道“外间都有传闻,说是魏国公府谋反,你以为如何?”
方继藩惊道“魏国公反了?请陛下放心,方家与魏国公府素无瓜葛,说起来,还有一些嫌隙呢,大父在世的时候,就曾痛斥魏国公府,说是当初在土木堡的时候,自己分明救了魏国公出来,可那老贼无耻,居然恬不知耻,正话反话,四处造谣生非,说是若无他们,大父便早已死无葬身地了,陛下您说说看,这是人干的事吗?这魏国公既反,儿臣愿主动请缨,先砍下魏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