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挑惹我作甚,难道还想我和她共处?”
秦弈奇道“按这个意思,如果我没有轻影,挑惹你就是理所应当?”
“我……”明河眼睛直了一下,竟一时没法反驳这话,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又不可能放弃她,说这个有什么用?”
秦弈反而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放弃她?”
明河目瞪口呆。她发现和这死流氓说这个,不用开口就已经输了。
更可怕的是,她心里居然还真隐隐有点这么想过。
他本来是追求我的!
如果我肯……甚至都不需要肯,只是像以前一样亲密,是不是能让他放弃那妖女?
他本是个正人君子,和妖女一起会变坏的,应该让他回到正轨……
这可怕的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明河迅速甩开,她知道这不切实际,自己一个出家人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这不叫割肉喂鹰舍身饲虎,这叫抢男人好不好!
虽是已经把这可怕的念头及时甩开,可会出现这念头就很见鬼了,让明河都有些心惊肉跳。
最终千言万语哽了一肚子不知道怎么说,变成了“秦弈,家师让你百年晖阳,才允许你我见面,这次是意外相遇还好说,若你我不守此约,她废了你毫无难度。所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还是收收,安心修行才是正理。”
这话里就真含有一点如果你达成条件之后我们真可以试试再启前缘的意思,只是非常的隐晦,听起来反而像个警告。
秦弈也不知道听出来没有,只是道“既然意外相遇不算违约,那意外遇上了,故友喝杯酒算不算?”
明河犹豫片刻,心道师父本不是什么老顽固,当然不会这么较真,而且师父又没吃撑了盯她的梢,怎么可能知道现在她在干啥。
倒是她自己觉得不该这么下去了,和这家伙说这么几句,都差点说出等你晖阳来找我了……要是再多说几句,那就一切恢复原点,再也没有变化。
这些年的修行,付诸东流。
可是她说不出拒绝的重话,觉得会伤了他的心。
归根结底,两人之间藕断丝连,并不是秦弈单方面在“害人”。而是自己一边说要求道,却没能忘了他,倘若自己坚决一点,秦弈也不是一个黏黏糊糊的人,你既无心我便休,于他并不难。
是因她有情,秦弈同此心,因而求之,而不是秦弈见色起意,坏她修行。明河心中很清楚这根源在哪里。
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吧,不然只能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去,牵扯不清。
明河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拒绝,秦弈却反而先笑了起来“算了,害得你被你师父打屁股就不好了。其实……明河,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甚至你我本不该相见。”
明河“?”
“我刚才口花花说那么多,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情,毕竟这次相见,看你似乎越远。最后……我很高兴。”
明河“……”
秦弈微微笑着“求道是你的理想,我不该总因一己之念影响你的修行,让你为难。可忍不住,是我不对。你师父的条件,我从来不觉得刁难,确实应该等你我晖阳之后,触摸了证道之坎,届时你我相见,再论此心。是否终须断红尘,终能看个分明,此时黏黏糊糊,于事无益。”
明河抿嘴看着他,眼波微动,没有回答。
他……真的是越来越成熟了。
“万象森罗在此地做的事,暂无害人之意,你可以观察以观后效,无需急着冲突。”秦弈指着自己原先的来路,又道“如果你要走的话,那个位置有通道,通向东海海底。此时巫神宗可能在那附近搜寻,但他们不会为难你,你可以直接从那里离开。”
明河看了他半晌,终于微微一礼“谢过道友。”
秦弈还了一礼“与道友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