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姐姐,端嫔小产了。”容贵人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轻轻为平妃斟了小杯茶。
平妃没有去接,放于腿前的双手不自觉紧握。
两人都知道几日前发生在清染宫的事。
“会是她做的吗?”容贵人小心道。
平妃垂了眼,不语。
“我知道,是皇后的手笔。现在就皇后有皇子,偏生大皇子又不是聪慧之人,皇后怎放心他人诞下皇嗣?亏得郁姐姐去救,皇后还去阻止并作了这么一场戏。可惜还是小产了。”容贵人接着道。
平妃不客气地敲了下容贵人的头,“就你知道的多。怎么,还想去告发皇后吗?”
容贵人撇撇嘴,“我哪里敢。郁姐姐都没说什么呢。”
平妃冷冷看着茶盏,再不发一语。
容贵人多相信郁黛儿,可郁黛儿,还是原来那个郁黛儿么。
“本宫可真是亏。要知道去一趟清染宫,就能协掌六宫,本宫何至于呆在这清冷的芜雁宫?”童贵妃倚在软榻上,抚着多年前皇帝赐给她的玉兰簪。
“可别,否则本宫这会儿还得去静宫捞娘娘。”郁黛儿坐于另一边,眸中深色难窥。
童贵妃抬眼瞥了一眼郁黛儿。
“本宫本来还有点担心,你会卖了本宫。”
“如果娘娘担心,就不会找本宫合作。”郁黛儿皮笑肉不笑。
“行了,你走吧。过几天狩猎别忘了分本宫一张貂皮做个袄子裹身子。这芜雁宫是愈发寒凉了。”童贵妃下逐客令。
“娘娘夸张了。”郁黛儿欠身,头也不回地出了芜雁宫。
两周前,正是郁黛儿重夺盛宠之际。
后宫的仇,本打算慢慢报,却没想到童贵妃先找上了她。
开门见山地,直接要拿端嫔的孩子。
按理说,童贵妃现在无荣宠,又无子嗣,端嫔生不生都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但童贵妃既然拿着法子找上了她,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她当然担心过这是一个坑,但她会傻傻的不捏住童贵妃的把柄反而任由童贵妃告发她?
再者,端嫔的那个孩子,映照着她那个孩子,一瞬间的恨意就止不住地滋长直至快要吞噬了她。
所以,两人合作,在端嫔寝宫安置了不易察觉,但日子久了就会严重影响胎儿的,水。
原理是将某只对孕妇起作用的溶质溶于水里,然后宫女用这水每天浇灌端嫔寝宫的花草,还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待几日前,端嫔终于感觉身子不适,郁黛儿便去了清染宫。
像前面说的,她不过是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罢了,刷刷好感度一点不亏,还顺便捞个权力。
然后皇帝再查那日御医说的端嫔的身子受到极大损害,也不会再怀疑到郁黛儿头上。
皇帝当然啥也查不出。
自端嫔动了胎气后,没再添溶质,水又成了正常的水了,一点痕迹都没留,除了童贵妃和郁黛儿那儿,什么证据都没有。
便就不了了之。
这天早上是墨紫然送云冰颜来到华都邻城的森林草原。这便是之前拍狩猎的同个地方。
只不过那时剧组没钱包几天场地,拍完那几场戏就打道回府了。
这次本来打算让演员在摄影棚发挥,然后用上次拍的景作背景,将人都给进去。
但唐笙大老板不乐意,星天的一姐拍戏,怎么能连场地都租不起?
于是以星天的名义直接包了整座山,然后洪小兵和沈羚只得苦哈哈地把剧组挪了个城市。
深蓝色的劳斯莱斯驶过蜿蜒的山路,才到达终点。这几天拍戏连贯,两个城市跑太麻烦,云冰颜就在这里开了酒店房间。
墨紫然当然是陪她住酒店的。
但谁知有人把云冰颜的行程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