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低沉的呼吸让这个夜显得更加安静,没人敢靠近,一是害怕马丁发疯,二更是畏惧凯伦。
没有声音,在凯伦询问过后,似乎睡了过去。
凯伦站起来,迎接蒙蒙细雨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来到书桌前,抽出熟悉的羊皮本,轻轻撕下一页,拿起鹅毛笔缓缓写下。
“巴拉丁阁下,我是凯伦?黑泽,我遇到了不明白的事,想向你请教一下。”凯伦想了想,继续写道,“金狮堡垒被完冲垮了,贝璐曼邪化了,而我的领地在不断下雨,能给我一些指点吗?”
一般人一定会觉得凯伦是在乱写,他和巴拉丁没一点交集,这种贸然的写信显得很鲁莽。
但凯伦不觉得,他现在需要友谊了,与其友谊找上门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写完信后,站在窗前,盯着闪金镇。
细雨下了一个礼拜,地面尽是泥澡,这里完不像荒原。
阿贞看着凯伦背影,自从跟随以来从没见对方沉默过,在他印象中凯伦完是积极乐观的,即便碰到再大难题也会笑笑了事,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事能够让打垮对方。
但现在凯伦不说话了,没有叹气,也没有笑容,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的细雨。
在这样的凯伦面前,她竟不知道该如何上前招呼,将一杯热咖啡放在桌前,然后静静的候在一旁。
一夜。
整整一夜,她看到凯伦动一分,仿佛石化一样。
“能给我一点酒吗?”
阿贞哦了一声,如果在平常他绝不允许凯伦喝酒,尤其大早上的,可现在却让她找不到一点拒绝的理由,亲自倒了一杯杏花酿,这是高度酒,容易醉,阿贞希望凯伦能够醉一场。
纯白色的酒水细细滑过了凯伦的喉咙,如同万千思绪被消化了一样,之后又不说话了。
“我能做点什么吗?”阿贞有些心疼,更不想看到凯伦现在的样子。
他不过二十来岁,可现在却承担起一片领地的生存,所有人看到的是他的风光,可从没想到风光背后凯伦承担的痛苦。
她知道这句话是多余的,可还是要说出来,哪怕倒杯清水,或着剥一根香蕉。
没有,凯伦似乎根本没听见,如此这般沉默了过了半个小时,凯伦猛的拉开抽屉,拿起羊皮纸,刷刷写了几个字。
“告诉喀布尔,我同意见面,今天。”说完这句话后,突然看向阿贞,“给我准备一件像样的法师袍,隆重点的。”
“是!”阿贞接过纸条,快速向外走去。
凯伦又看向窗外细雨发呆了,这该死的雨点已经完让黄金港瘫痪了,那些好不容易夯实的仓库正在松软,尤其是雨水沾在地表凝结后的薄冰,即便最利索的马匹也不能正常行走。
更主要是低温,即便在地洞中,也必须烧火取暖。
凯伦明白了,这场所谓的雨水几乎是没有穷尽了,这种反常背后应该是某种超自然力量在主导。
有人在给他送礼物。
他注定是收不到巴拉丁的回信了,那么就要和这场灾难的主人公好好谈谈。
凯伦穿了一身精炼的亡灵法师袍,中间绘制骷髅,裙角边绣了一圈骷髅手掌,很干净。
这是个临时搭建的草棚,在外围有防御用的草垛,位置在玛利亚军团的左侧,可以受到军团防护法阵的庇护。
很简陋但视野开阔,凯伦不知道玛利亚为何选择这里,这绝对是最好的暗杀地段,只需要一支弓箭和精度不错的弓箭手,就能轻而易举了结对方的小命。
“你觉得谈判有必要吗?”玛利亚在旁边问道,对于一个军事家而言,他从不相信谈判能够解决问题,如果仅仅靠两张嘴皮能解决,那么世界早就和平了。
任何时候都没有实实在在的武装重要。
“应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