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对坎帕斯的承诺，这次更加慎重，没有人知道，一个杰出的领地对一位领地建设者的吸引，更没人体会凯伦此刻为何如此郑重其事。

凯伦宁愿发生战争，也不想看到爱琴大陆如同死水一般沉寂掉。

这就是慢性死亡。

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只要梅林说的一切要求，只要他能满足会想尽办法完成。

可梅林并没有凯伦想象的那般激动，只是简简单单看了一眼，又拿起没吃完的羊肉串塞进嘴里，整个人一瞬间似乎又恢复到以前那种半死不死的模样。

“他到底怎么了？”

凯伦暗自嘀咕，梅林两种状态的转变仿佛有‘开关’一样，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候总会让凯伦很难受。

他注视着这位爱琴大陆第一强者，想要透过对方身体看到曾经勃勃燃烧的激情，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大师，我到底能做点什么？”凯伦满是一切的重新问了一遍。

梅林突然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什么？”

凯伦直接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位足够辉煌的大师，竟语塞起来，喉咙中似乎被对方的羊肉串堵死了，想要询问怎么也冒不出半个字来。

“凯伦，我到底能做点什么？”梅林突然抬起头，直直注视着凯伦的眼瞳，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刚那句话。

凯伦心头一跳，竟觉得富丽堂皇的会客厅消失了，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晕照再周围，下意识的想要向梅林看去，可对方黑漆漆的，就是一团阴影，根本看不清楚。

不知何时，额头上竟渗出汗珠，这位大师的询问让凯伦异乎寻常的紧张，此刻的自己，手足无措间竟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盲目的想要寻求点什么。

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可越是如此，越觉得紧张。

他该让梅林做什么？

不对，梅林为什么要求他的指导？

更不到，他有什么资格？

各种各样的疑问如同泉水般往外冒，每每有一个问题，便会出现另一个相关问题，看着前方那团模模糊糊的身影，生怕对方再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越怕什么，越会有什么。

“凯伦，我到底能”

“不要！”凯伦几乎是拼尽了身力气喊出了两个字，瞬间，便觉得虚脱一般，可即便如此那种诡异的黑暗仍没消失，好似有一团黑漆漆的烟雾不断压缩喘息空间。

呼！

凯伦尽可能的张大嘴巴，极力吸扯着周围的空气，可惜，于事无补，这根本不是呼吸问题，而是精神上的压迫。

自己凭什么指导梅林这样的大师？

他不过是个荒原领主，如何能够指导一位已经成名的精英法师，这个问题，如同死循环般不断重复。

呼！呼！

又是猛力的两下呼吸，下意识的集中在身侧的亮光上。

亮光？

怎么会有亮光？

凯伦好似捕捉到最关键的东西，在精神压迫中，只有更强大的支柱才会出现亮光，可比自己更强大的毋庸置疑是梅林，但现在梅林是一团烟雾，那么是什么让自己能够感受到光芒。

低头，看着周围淡淡的光晕，此刻才发现这并不是别的，而是来自于自身。

整个人就如同星辰般散发着光芒，尽管很微弱，但的确是从自己身体中散发出来的，而在不远处的梅林，竟似生灵般不住吸扯着微弱的光线，似乎他比自己更需要光芒。

怎么回事？

怎么解释？

凯伦懵了。

这很显然是精神光辉，也只有伟大的精神领袖才会散发出的独特光芒，可梅林为什么需要他。

天才！

真正的时代往往是有某个天才引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