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思宪展现出了他作为皇家人冷血无情的一面,他收买了部分高家人散布流言,挑拨离间,煽动高家人内斗。比如传闻高三叔公已经拿到了五成的土地田契,因为他是大管家嘛,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做手脚;有说六少爷手里的地契最多,因为老爷生前最疼爱他,虽然他不是嫡长子,但是他娘是最得宠的姨娘啊
流言之所以传播的最快,是因为它符合人们对人心阴暗的认知。所以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到最后,别说是几个男人了,连家中的女人都亲自披挂上阵了,大家长族长镇不住场面,因为他也想要趁乱分一杯羹,人心偏了自然说话就没人听了。京城里的那个后台主子知道了有点慌,赶紧派人来要收回请高家代管的土地,结果到高家,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出示的信物,因为高老爷生前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事。他找到当地县令,却发现县令旁边形影不离的跟着岭南王爷,王爷的人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跟梁县令单独说话。
淮南梁县令那敢找机会跟他说话?如今躲都躲不及,自己的小辫子还被人捏在手里,往东往西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人可是皇上亲自派下来的巡抚,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王爷说了,好好配合还能留他一条小命,不然,全家要株连九族!皇上反贪腐的决心还没有过期呢!
京里来的人有点慌神,赶紧往京城主子那里报信,一来一回间,时间就被大大的耽搁了。此时高家的内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从暗斗改为明斗,都开始出现斗殴死人了。鲜血似乎更激发了高家人骨子里的贪婪,为了今后的利益,什么阴招狠招杀招都出现了。
原思宪坐在淮南县令的书房里,稳稳的端起茶杯喝茶,也不管一旁瑟瑟发抖的淮南县令。他觉得形势已经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期望,浑水不搅动搅动,怎么趁乱摸鱼?特别是当他知道高家死的那个就是高老爷的嫡长子时,时机刚刚好,他立马强势出手了,凡是高家的男主子都有杀人嫌疑,都给我请进县衙来喝茶!非来不可的那种!
高家大少爷死亡的案情一直在审理中,据说案情复杂,生生拖了三个多月还没有调查清楚,高家男主子也就被硬关了三个多月。外人什么也打探不出来。高家只剩下了些老少妇孺,她们已经成惊弓之鸟了,就算有的个别女人不是常年待在深院内宅里的,知道些行走江湖的规矩,然而最多也只是在商场上混一混,官场上的事是有几个女人能搞得定的,何况还是京城来的权大财多的岭南王?
淮南县令整天唉声叹气,感觉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高家众人为脱身互相攀咬,什么阴私都抖搂了出来,包括他以前干的一些好事。
淮南县令如今已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了。横竖都是个死,死前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你们既然敢把我的事都抖搂出来,你们自己各个人的屁股就都干净吗?他如今也豁出去了。你说我也说!大家比赛互相揭隐私。
原思宪这几个月来稳坐中军帐,带着一帮手下跟听评书一样听他们互相揭短。其精彩程度都可以写成一部连载的话本了。记录文案的文书师爷和旁听的特约记者做记录写到手软。这都是这些江淮地主的黑历史啊,如今人人为了脱罪,恨不得把对手的祖宗八代的隐私都扒出来,范围可不限于这届县令,还有上届上上届上上上届以及其他的地主及背后的主子,在哪一年哪一月对那家人做了什么事全都交代了。
孟采薇作为贤内助怎么可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呢,自己相公半路被暴打的仇还没报完呢。以高家人为代表的江淮大地主不彻底打倒几个不是她的目标。相公在前头冲锋陷阵,她在外围查漏补缺。那个京城某人派来的接收田地的人想要往回送信?必须门都没有啊,这不半道回去送信的路上就重重摔了一跤吗,也没有摔死,人又没干什么大坏事,所以只摔个骨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