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芬芳怒道“说自己就自己,干什么扯到男人身上!”
孟采薇无奈道“你家大人什么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还在这里装糊涂,要不是他在背后暗地里支持着你,甚至利用着你,你以为凭你这么一只小虾米,能翻得出什么浪花来,我都能顺藤摸瓜找到你身上,而他军校情报科出身的人,顺着线索查案子是他的拿手活,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朝堂上狙击我相公就算了,大家立场不一致可以理解,但是私底下利用女人来散播流言搞人身攻击就实在是在太下作了。要不是看你家大人的心思想太歪了,我们今天也不至于要找上门来了讨个说法了。”
宋芬芳吃惊道“你什么意思?我是说过你的坏话,我自己做的事我一人承担,我家大人几时支持过我的做法?就算有,那也是他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而已!难不成我家大人还看的中你是怎么的,真以为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孟采薇真想翻白眼,男人们同朝为官,都是场面上的人,彼此间又不是什么生死问题的较量,有道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话还是不要说破了,好歹还是给人留点脸面吧。至于这个宋芬芳,谁有那个美国时间去与傻逼论短长!
她笑笑,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说完对着屋里的屏风喊道“相公,茶喝完了吗?喝完我们回家去吧。”
宋芬芳大惊失色。却见原思宪坐在轮椅上,施施然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孟采薇推上他就告辞走了。宋芬芳胆战心惊绕到屏风后,眼前的景象令她几欲昏倒自家男人和另外两个官员正坐在桌子旁边喝茶,都是一脸尴尬!那两个人她也认识,都是如今朝廷上风头正盛的御史大夫!
孟采薇推着原思宪沿着街道慢慢往回走,街市上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正是中午时分,大街上有成群结队的小孩子背着书包嬉戏打闹,做生意的人骑着自行车或者赶着马车载着大包小包货物,一路响着铃铛或者大声吆喝着走走停停。
他们特意绕道去了新医馆,放学了,校园里学生们三伍成群,来来往往。既有花白胡子的老者,也有一脸稚气的少男少女。新医馆天花疫苗的问世,彻底打响了它的知名度,可以想见,以后借托新医馆,可以在全天禧朝推行更多的公共医疗服务,造福更多的平民百姓。也确实算是功德无量了。
孟采薇觉得自己已经很对得起这个朝廷了。凡她所知,有条件的都已经借由原思宪和其他渠道得以实现了,在这个社会不能实现的其他梦想,如今她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实现了。
回到家里时,三个孩子听说老爹落水受寒快要瘫了,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听到事故经过,各个都义愤填膺。只可叹朝廷办事不力,至今都找不出肇事者,也许今生都找不到了。
二宝说道“爹,这个朝廷真是太那什么了,你们那么拼命,出力又出钱,如今又得到了什么呢,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凡是你在这里无法实现的抱负,我们在新岛上都可以实现。我们什么都弄好了,就等你到位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原思宪长叹了一口气我爱这个国家,拼尽全力为它好,可是这个朝廷却容不下我,时不利兮奈若何!
岭南王向皇上打了报告,说冬天快要来了,自己受伤的腿不能忍受北方的寒凉,要往温暖的南方去过冬养伤。皇上巴不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赶紧扔掉,朱笔一挥,同意了。
走之前,孟采薇带着府里的几个未接种痘苗的孩子去了新医馆,一人打了一针。打针真可怕呀,细细的针头看得叫人毛骨悚然。几个孩子又不能反抗,苦着脸跟去了。
一家人收拾收拾,就要坐船南下。原思安、卢氏和原老爹已经适应了他们一家子的来来往往,平静的送行,就像以往无数次一样。
远离了陆地,在浩渺烟波的大海上,原思宪有点惆怅。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