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大桌的菜,很丰盛。
只不过包厢里只剩下了付正义和谢运鹏,两个人。
鼻青脸肿、口鼻都在冒血的王祖强,倒是进来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极其礼貌的告辞离开了,一直就没有进过这包厢的小廖,拿了谢运鹏那车的钥匙说送王祖强去车站。
见服务员开始端盘子上菜,而谢运鹏则是一声不吭的拿出两个小酒盅开始倒酒,知道他还有话要对自己说的付正义,便准备示意张文武自己去解决午饭。
身为邗州城有名的大混混,张文武的眼力也是毒的很。
之前在谢运鹏没有进来时,他便告诉付正义说,谢运鹏这个人绝对家里条件特别好,而且家里一定有高官在位的,否则不可能养成那种气势。
这种人按道理来说是不该喜怒形于色的,所以这小子显然是家里不适合进体制的另类,但如果他真跟谁交了朋友,这小子绝对是能让人放心的。
从未想到过张文武会如此评价一个人的付正义,很是有些稀奇了,不由得追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舞厅的老板刘明达,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我混的,当时因为他我招惹了一个跟谢运鹏气势差不多的小子,原本我是会被当做典型给打掉的,可刘明达那小子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横了心一个人晚上摸进了那小子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跟那小子成了莫逆之交。那小子最后带着刘明达离开邗州城的时候,是我摆的酒给刘明达送行的,结果那小子也过来了,喝多了后拉着我悄悄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还讲了不少圈子里的事情……”
在张文武的讲述之中,‘衙内’这个称呼便是体制内那些二代、三代们所自诩的称呼,大衙内有大衙内的玩法,小衙内的有小衙内的道道。彼此之间泾渭分明,很难融合在一起。
可一般来说,只要是进了这样的圈子真交了朋友,这帮人还是非常珍惜的。除非是因为牵涉到家里面的关键利益,否则朋友本就不会很多的这些衙内们,实际上比普通人还要珍惜感情。
“说起来是江湖上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但那一次那小子却是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衙内’们之间的感情能有多深、能有多好……”
听到最后付正义醒过味来了。瞅着张文武便说。“你是不是想劝我跟这个谢运鹏拉上点关系?”
“你主意多,我可不敢说劝你,只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家伙可以试着交往下,能将自己的小弟揍的鬼哭狼嚎的还不跑,要么就是个心地歹毒、天性凉薄之人,要么就是真心将对方当做朋友才会怒其不争、愤而下手的……”
“那依你这么说,看来哪天我也要被你狠狠揍上一顿才算是被你认可了?”
一听这话张文武可气的是棱起三角眼就要掀桌子,可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招惹到了某些‘衙内’而不好处理,拐弯抹角的想要劝自己,因此端起茶壶给他杯子里续了水的付正义。就当没看到他那凶相,说。“很多事情是需要缘分的,主动凑上去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废话不是!你小子的意思是说我能干的出来?”指着被气歪了的鼻子蹦起来的张文武,可真毛了。
“那辆法拉利348喜欢不?”
一听这个张文武一屁股可就坐了下来。“喜欢!”
“行了,要是买下来雨瑶置业的企业形象可就被拔高了,只不过你可是需要赶紧去考驾照……”
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的张文武,可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等谢运鹏进来坐下开始给两个杯子里倒酒,无需付正义的示意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包厢里了。
一声不吭的连着干了三杯,谢运鹏这才拿起筷子示意付正义吃菜。
三钱的小酒盅。五十三度的酱香型茅台酒,微黄的酒液在杯壁上形成了明显的挂杯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