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超生,全村结扎!
该扎不扎,见了就抓!
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
谁不实行计划生育,就叫他家破人亡……
进入小康村之后,村口崭新的村委会小楼和周边普遍低矮、破旧的村民土坯房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而紧跟着,被用鲜红油漆刷在农家院墙上的计生口号,就让负责带队的尚铁军傻了眼。
来自于国际慈善机构的记者乔治,等进了村也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原本的采访和拍摄计划中,索菲亚是需要担任翻译的,可之前依维柯在进入川金县城前那大学生就带着索菲亚下了车,令他活生生的变成了睁眼瞎,丧失了跟当地人交流的可能性。
但记者乔治的沮丧没有维持多久,多年来的慈善采访经历让他立刻戳了戳大胡子摄影师,要求他将所看到的一切都拍摄下来,以便等回去之后进行整理。
天已经有些昏黑了下来,所以在车灯照映之下的用鲜红色油漆刷在墙上的文字,就犹如是用人血一般,这让胡艳不由得紧了紧衣服,拽着尚铁军的手嘟囔道。“军子,这种计生口号怎么让我觉得慎得慌啊……”
“哼哼!拿着鸡毛当令箭,唯恐口号不惊悚、唯恐措辞不严厉、唯恐惩罚不惊怖!一群法盲!”
开车的司机听到这话扑哧一下乐了,见尚铁军脸色不太好,赶忙说。“这村里头可没门牌号码的,你们要找人还是要找当地人问……”
低矮的院墙里有人在张望,让司机将车停在这户人家的门口后,尚铁军便让胡艳下车去打听下袁拥军的家在哪。
车旁边有土狗在狂吠,院墙里面那影影绰绰的黑影也让胡艳有些害怕,虽然抓住了门把但没有用力,而是转过脸来狐疑道。“为什么是我去问?”
“我一大老爷们去问,保不定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你就说自己是袁拥军娘家的亲戚,没来过这里找不到门了……”
想了想,胡艳觉得他说的有理,这才将车门拉开走了下去。
用枯枝、藤条所编织而成的院门,连个下手推的地方都找不到。
门后带着几条小狗的大黄狗在汪汪的叫着,颈毛竖着摆出一副‘你敢闯、我就敢咬’的架势,这让胡艳打消了进去的念头,向院子里张望。
普通的农家小院,天刚擦黑一家子就在院子里开始吃饭,只不过小桌四周没有大人,只有个七八岁梳着冲天辫的小女孩,正怯怯的望着她,可也似乎下一刻就会拔腿而逃。
暗自叹了口气,胡艳脸上堆满了笑,从口袋里取出块酒心巧克力冲那小女孩晃了晃。“小妹妹,你家大人呢?”
小女孩转过脸瞅了瞅里面的黑屋子,片刻后才呐呐道。“我、我爷爷奶奶都去里屋了……”
知道这家大人不愿意出来,胡艳只好继续引诱。“知道袁拥军的家在哪边吗?就是去年才生了宝宝的那一户?”
小女孩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谁是袁拥军,片刻后才双眼一亮。“是不是大木头家啊?就他家有了宝宝,是个女宝宝?”
“对对对!小妹妹,能帮我带下路吗?你帮我带路,我给你一块特别好吃的酒心巧克力,好不好?”
进口酒心巧克力那炫目的包装,让心动的小女孩啃起了手指,一脸的犹豫和纠结。
正对着院门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老年农妇面带戒备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冲着胡艳道。“你是哪个?找袁木头家有啷个事?”
“我是袁拥军娘家亲戚,过来走动一下!”
“亲戚?他家哪里会有你这样阔气的亲戚?穿的楞个好呦……”
老年农妇一脸的不信,但说着还是先将那大黄狗给轰走,站在院门里瞅了瞅胡艳身后的依维柯,见里面有人但隔着车窗看不大清楚,犹豫了下才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