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行业的春天终于来了。
期待已久的房开商们正准备撸起袖子大干快上呢,可是以雨瑶置业和阳光地产为主体成立的唯运集团,却仗着充裕的资金和凶悍且不讲道理的蛮横态势闯进了燕京市场,不但将地皮价格抬升了五成之多,还将长安街上的那块商用地也给抢了,别说是普通房开商们无法容忍了,就连那些国有企业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一个外地的公司,不但敢抢了本地房开商们的地皮、还敢打乱领导们对那块商用地的安排,这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掀桌子、不让大家吃饭的,若是这一次忍了下来、那以后燕京的项目岂不是要成了唐僧肉、谁有钱谁就敢来插一脚了、啃一口的?这是要置本地的房开商们于死地的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啊……
在某些人、某些领导的刻意推动之下,土地出让会结束了仅半个多月,本地的房地产企业就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了一起,三十七个单位、以十万余众的员工们的名义,用锥心泣血的上书方式、集体向有关部门提请了申诉,希望上级主管部门能够以雷霆之势、将这种可能会导致整个行业产生严重问题的企业驱逐出市场,以杜绝类似事件的再度发生,云云。
翻了篇儿、见全都是那些企业法人们的签名,其中不乏在电视上见到的,但谢运鹏将嘴里的牙签给吐了可就冲着坐在对面的那人道。“呦!写这文章的笔杆子还挺有才的啊,里面好多的成语和典故,我都不明白是啥意思啊,也难为领导能看的明白……”
“谢少,咱能不能不闹?说正事儿呢!”
谢运鹏皮笑肉不笑的抬起手道。“诚哥,我也是在说正经的呢!公司是敞开大门做生意的,有钱就赚、在商言商的啊,这些个皮包公司没钱买地、看样子这是怪到了我的头上来了啊?那下次如果有三百七十个企业联名上书的话,那是不是就该再来一次打土豪分田地了呀?”
江诚哭笑不得。“可问题是这一次太过分了啊,所有的住宅用地都抢了也就罢了,怎么连益达公司的那块地也抢了啊?你可不是外地人、更不是圈子外面的那些愣头青,益达公司的这块地牵涉多大、里面的水有多深你不可能不清楚的,这是捅了马蜂窝、这是要断人家财路啊……”
谢运鹏竖起了一只手、岔开了五指。“诚哥!长安街那块地、公司可是准备再投五十个亿打造样板儿工程的,别说是益达公司了,只要有那个公司说在投资金额上面能超过唯运集团、入驻的品牌档次和数量能比唯运集团报上去的高、邀请入驻的酒店星级不比唯运集团请来的低,那唯运集团倒贴钱将这块让出来,这总成了吧?”
“哎呦!谢少啊,我喊你哥哥成不成啊?人家益达公司的规划连地皮加一起也就只有三十五个亿的预算,你这是纯粹在拿钱撑人啊,不带这样的啊,坏规矩啊……”
“那该怎么样?啊?看见有钱赚、那就不去赚、让给别人?土地出让金收的越多、咱大燕京的建筑规划资金可就越多的啊,本地人不为本地城市建设、经济发展做点实事、坐垫好事儿,那还能说自己是燕京爷们吗?啊?我这是可为国家着想、在为了燕京城的市容市貌做贡献呢,是为了全燕京的老少爷们谋福利呢,怎么到了最后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说,土地招拍的价格高了好、还是拍不出去的好……”
谢运鹏扒着手指讲好处、谈奉献、讲大局、说未来,坐在对面的江诚脸色可就越来越不好看了。
在商言商?
当层次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这种说辞那就是个笑话啊!
说起来‘在商言商’那是有道理的,可有些事儿那是要讲立场、讲政治的、是要有大局观的,谢运鹏做的这事儿是肯定不对的,江诚清楚谢运鹏知道那个项目的内情、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可他为什么非要胡搅蛮缠、蹚这个浑水,诚哥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虽说这家伙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