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着风的房间里残留着香水味儿,床底下有没有被扫干净的玫瑰花瓣,席梦思床垫和床头之间还卡着个避孕工具……
米莎莎所找到的这些证据,臊的李雪瑶捂着脸躲进了卫生间,好不容易出来了、但脸颊还是红扑扑的,目光也闪躲着。
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墨迹,米莎莎将她按倒在了床上、怒视着她躲闪的目光吼了起来。“哎呀?这都什么年代了呀?至于的吗?”
不敢与她对视,李雪瑶干脆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了双眼。“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歪理邪说……”
“瑶瑶!二十岁之前上床那是件大事儿,可你现在是都读博了啊,说你是三八年华都已经是给你又减了一岁半下来了,跟喜欢的人上床真的是件小事儿,一旦你熟悉了、你适应了,你会觉得是享受而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儿,你看了那么多心理学的教科书、参考书,弗洛伊德是精神分析派创始人,他说过人是受本能愿望支配的低能弱智的生物,两个人之间的鱼水交融、哪里有你所想象的那么龌蹉和肮脏?”
“莎莎!别说了!我要脸的好不好?”
“这跟要不要脸有什么关系啊?拜托!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不是黑暗愚昧的中世纪、更不是野蛮血腥的侏罗纪,你不是修道院里的修女、更不是尼姑庵里的小尼姑,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儿、难道你自己就没有点数吗?再说了,房间都装扮好了、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你的决心怎么就这么不坚定的啊?男人想要推倒女人是需要条件的,可女人想要推倒男人不要太容易好不好……”
米莎莎还在喋喋不休,李雪瑶捂住了耳朵、闭上了双眼,却依然无法逃脱她的絮叨,一开始还会反驳个一两句,试图让她能够理解,但当米莎莎搬出了佛洛依德的理论之后,理亏词穷的李雪瑶也就只好紧紧的抿起了嘴。
找到了冰箱里的那些海鲜,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米莎莎也能知道昨天的晚饭不是她的功劳,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说。“瑶瑶啊瑶瑶,你这脑子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呀?怎么都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还会秀逗的呢?别不吭声啊,这问题是你早晚都需要面对的,难不成你在法国巴黎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了,还抱着必须领了证、办了酒席才能上床的啊?”
“他支持我的……”
好不容易冒出来了这么一句,米莎莎见她又红了脸、可就懊恼的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见窗台上还摆着一瓶见了底儿的红酒、不由得讥声道。“支持?这种话你也信?他又不是初哥、什么都不懂的,他女儿克洛伊不但能打酱油了、还成了滴金酒庄的女庄主了,做饭你不行、喝酒你更是三杯就倒,唯一能让你依仗的就是他对你的宠溺、对你的呵护,大家都是成年人啊,你别总是用小女生的思维方式去考虑这个问题成不成?你真以为柏拉图式的爱情才是最干净、最纯粹的?别傻了,都什么年代了,你这个读哲学的都跑来美国读心理学的博士了,难道你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吗?”
内心真实的想法被揭穿了,李雪瑶心慌,佯装不耐烦再听便干脆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隔着枕头,米莎莎或是尖锐、或是委婉的那些规劝,李雪瑶并非听不见,也并非是听不进去、或者说是接受不了,而是因为有些事儿是不能说、也不能跟别人分享的嘛!
昨天夜里在露台上被他揽如怀中的感觉,是温馨、是甜蜜的、是完美的,他那霸道的亲吻褪掉了她的武装,听着他讲述他所遇见的那些趣事儿、听着他讲述生活工作中的那些好玩儿的,笑的腮帮子发酸、身子发软,一瓶酒见了底儿、她可就慌不迭的将他推进了卫生间,花洒的水流声让心脏砰砰乱跳,而那拂去了玫瑰花瓣的床单更是让她脸上发烧、有些不知所措。
那一套从维密买来的新潮内衣,李雪瑶面对着镜子纠结了许久却依然没敢穿,摸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