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说事儿,我上哪儿知道你手指盖子为啥劈了……!“林军昨晚摸大腿未遂,还让人家挠了,所以心里一直很烦躁。
“哎呀,盆友,你挺横啊?”沈曼撇嘴回道。
“我横行霸道许多年了,你才知道啊。”林军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沈曼扯着。
“我车是不是在你那儿呢?赶紧给我送回来。”沈曼催促着说道。
“今天有事儿,先用用,明天再说吧。”
“你要干嘛用啊,拿我车侩妹子去呀?”沈曼慵懒的问道。
“就你这破车,能侩谁啊?我一会去看守所看我弟弟,你要着急用,就先跟我办事儿,完了我办完,回头把车还你。”林军大大咧咧的邀请道。
“……你确实很不要脸,算了,正好我今儿休息,就跟你溜达溜达吧。”沈曼思考了一下,随即命令道“来货场接我。”
“好叻。”
林军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
方圆的家在本市最著名的棚户区,这个地方位于市区边缘,既不归农村管辖,又不在市里的规划区内,一栋栋老楼裸露着斑驳的红砖,已经静等拆迁多年,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家里。
方圆父亲躺在有些泛着骚味的床上,右手放在胸前一直颤抖的看着儿子。
“有……有事儿啊?”方圆父亲嘴歪眼斜中风多年,说话时含糊不清,脖子总是僵硬的梗着。
“爸,咱家还能拿出来点钱吗?”方圆坐在破椅子上,已经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总是习惯性的低着脑袋,说到钱时声音微弱。
“又……又要用钱啊?”方圆父亲咽了口唾沫,听到钱时,嘴唇仿佛瞬间干涸,紧的发麻。
“恩,朋友叫我合伙做点生意,是个机会,我想干。”方圆依旧低头回应道。
“……欠家里和邻居的钱,还没还呢……唉。”父亲长叹了一声,愁眉不展。
“算了,爸,我再研究研究吧。你歇着吧,我给你煮点饭吃。”方圆其实跟父亲提完钱以后就后悔了,因为他明知道家里拿不出来钱,还把话说了,这么做,只能让父母为难。
说完,方圆起身就要走。
“家里在农村还有点地,卖了吧,卖十年的……!”父亲思绪良久,咬牙回道。
方圆扭头呆愣,他知道自己父母就指着这点地活着呢,因为他们没有养老保险,没有工作单位的补贴,而且年纪大了,也早都没有了收入。
“圆圆,记住爸一句话,以后如果没能力,那就别要孩子……老人遭罪,孩子也遭罪。爸看着你着急,但……啥忙也帮不上。”父亲语气颤抖的扔下一句。
“……爸,龙有得水的那一天,虎有啸林的那一刻!谁家也不会一直这么穷下去,你会有享福的那一天。”方圆皱眉看着父亲,咬牙把话说完,转身就做饭去了。
……
七处看守所,林军因为万宝的关系,可以短时间接见一下二b伟。
“最近咋样?”林军冲着弟弟问道。
“我都快升仙了,特高监嘎嘎带感,管教吃的都没我们好。天天玉溪,黄鹤楼抽着,比在外面混的都上档次……而且接触的圈子也不一样,你知道我们这个监里,曾经押过谁吗?”林伟抻着脖子问道。
“谁啊?”林军顺口问了一句。
“向南的那个同案,叫何仔仔,管教管他叫何大仙……这b在特高监墙上画了一幅h色图片,看着老带劲了。不过他现在也完犊子了,早都被判了,好像是无期……遗憾啊!没跟他押在一块,要不那就有意思了……现在里面这帮人全是经济犯,我们聊不到一块去。”林伟颇为惋惜的说了一句。
“……你要好好的听我话,说不定我还真能给你介绍介绍他呢。”林军会心一笑,随即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