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漠然道,“有还是没有?”
“呵呵,没错,那四个人的死,跟我有关系!”到了这份上,安至钦也豁出去了,反正他还有不到两个月的命,又被羁押在局子里出不去,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安至钦的肯定回答,刘凤田有些激动,抢过话头道“第四个人死得时候,你正被扣押着,怎么回事儿?”
“刘大队,这位警官不都说了么,我已经是癌症晚期,发作起来疼得要命,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杀人呢?”安至钦不紧不慢地絮叨着,“所以,我只是设计了杀人计划罢了,真正的执行者另有其人……”
“唐烈?”杨棠哂道。
安至钦陡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难猜……”杨棠撇嘴道,“只要详细调查清楚唐爽的人际关系,那么就能锁定你跟唐烈了。不得不说,唐爽这一生人也就只有你跟唐烈会为了她杀人报仇也在所不惜。”
实际上,杨棠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一个人除开父母以外,还能另找到两个人随时能够为他(她)以命相搏,这实在是一件颇为难得之事。拿一般人(不包括军人)来说,在社会上混成千万富翁亿万富翁甚至一方名流高官,都很难找到一个随时能够为其以命相拼的朋友,哪怕是兄弟恋人,也未必能做到唐烈和安至钦这种程度。
“那是他们几个该死!”安至钦恶狠狠道,“本来,第一个死掉的那个电视台的女人,我对于她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唐爽被车撞倒后,是她的手机号第一个打到了应急中心……”
“这么说来,第一个被害者是你亲手杀的啰?”杨棠诧异道,“难怪我会觉得第一次的案发现场与后面两次比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哪儿怪怪的我又说不大清楚,现在看来,应该是细节还有个人气息的问题。”
这其实纯属一种直觉。打个比方来说,你的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可在你外出这段时间里,有人进了你的房间动过你的书还有其它东西,只不过在离开又都归还原位了,但只要是稍微敏锐或敏感一点的人,回到自己房间后,很轻易就觉察出别人动过你哪些东西。
这不是吹牛,而是现实中常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当然,再打个直白点的比方就是,达芬奇画蛋,有人照着他的蛋图临摹了一副,但只要两幅画摆放在一起,哪怕不是知画之人说不定也能分辨出画的优劣。这就是细节的差别。
“我当时去她办公室找她,门虚掩着,我满脑子都是报复的念头,所以擅闯办公室这种小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问了声‘有人吗’,我就进去了,等了两分钟那娘们还是没回来,于是我就翻她东西、翻抽屉,结果让我找到了她的钥匙,那钥匙扣上还有个优盘,那个时候她电脑没关,我就顺势插上优盘,瞧瞧里边的内容……”说到这儿,安至钦忽然浑身颤栗起来,双拳紧攥,双眼暴凸有血丝,整个人相当激愤,“几位警官,知道优盘里什么内容么?你们知道优盘里保存着什么吗?你们根本就不……”
“我想应该是唐爽发生车祸时的监控录像副本吧?”杨棠按照逻辑推论试着猜了一下。
“你,警官你……”
“看来我是猜对了。”杨棠一点得意的念头也没有,反而无比沉重道“根据你刚才描述的语调来分析,电视台死掉的第一个女人应该是当时的肇事五人组之一,你觉得她是五人之中对唐爽最同情的,但偏偏她却第一个死掉,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有东西刺激你暴起杀人,难怪第一个案发现场与后面的案发现场相比,丢了钥匙,原来是因为录像的关系。”
“录像在哪儿?内容是什么?”刘凤田插嘴问道。
安至钦冷笑不已“刘大队,你以为我会把录像再交还给你们警方么?晚了,我已经把它放到了网上,还设置了定时程序,对了,现在什么时间?我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