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闪在一旁,休的挡了道路!”
张汤自长安而来时,随扈的廷尉府长史侍从之类的也有四五十人之众,此时看到自家大人有些动怒,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那还不得好好抓住了!
“小子,赶快闪开,少管闲事啊!”
“呵呵!在长安有人护着你,在这儿……别自找苦头吃!”
“上次赵长史就是他害得!大人,说不定这小子也是匈奴奸细啊……!”
“把他也抓起来吧!好好审审,为什么替那个通敌的商人出头!”
七嘴八舌,群情汹汹!大有把面前之人立即捆绑起来之势。
也不怪他们如此猖狂,原因其来有之。大汉沿袭秦制,皇权进一步得到加强,在这其中,作为御用的一把利刃,廷尉府为皇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得到了皇帝的宠信重用。
从高祖吕后时的侯封到文景二帝时的郅都、宁成、周阳由、赵禹,一直到张汤,数任大汉廷尉皆是严酷无情之辈,严峻律法,苛待王侯,死在他们手里的刘姓宗室王都有好几位,更不用说普通的朝中臣子了。
由此,连带着廷尉府中的这些官吏也是十分倨傲,胆大妄为,都是欺凌惯了人的主儿,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家主官,反正就算是惹出什么娄子,自有护短的廷尉大人罩着,他们怕什么啊!
“我不管你怀了什么目的,或者是想达到什么目的,现在把人交出来,此事便就此罢休。我只说这一次!”
狮子不会计较苍蝇的嗡嗡,大象也从不理睬蝼蚁的挑衅!
元召对眼前的这些廷尉府喽啰们,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只是盯着那个满脸阴鸷的中年男子,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自从前任赵禹去后,张汤坐上九卿之首的这个位子也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了,无论是王侯公卿,还是宰阁重臣,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如此无礼的说话过呢!听到元召挑明了他的某些阴暗想法,当时眉毛就竖起来了。
“元召小儿,你竟敢为私通匈奴的一个卑贱商人张目!而且口出狂言,对奉旨钦差无礼!本官奉天子谕,巡使北疆,查奸究讦,岂能放过!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一边摩拳擦掌多时的十几个心腹爪牙“哗楞”一抖铁链,就要上前拿人。
“谁敢!”
见此情景,早已护在元召身后多时的关喜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前面,手扶刀柄,厉声大喝。同时,几十名右北平的兵卒不约而同的涌上来,呼啦把元召就保护在了正中间。人人怒目而视,与廷尉府的人对峙起来。
张汤是在得到皇帝谕旨后,立即启程从长安奔赴雁门的,他只知道马邑之围失败,圣意是让他来追究责任,震慑军心的。对这其中的战况和种种细节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元召这几日在边军中树立起来的威望他就更是不知道了。
此时见这些右北平军卒竟敢做出如此举动,这简直形同造反啊!张汤不怒反喜,他感到有一个好机会也许要来了。
三十多万大军,只是死了一个王恢,还有些不足以严肃军纪,杀鸡儆猴啊!眼前这些兵,可都是那位飞将军李广的部下,如果能由此而把他牵连进来,让这个死对头吃些苦头儿,方能彰显自己的手段。最起码也能追究他一个治军不严、纵容部下之罪。
想到这儿,他站在马车之上,用手点指道:“好啊!怪不得这次马邑失利,那李广还自诩名将呢,看看你们这群目无军纪的乌合之众,也就不足为怪了。知道你们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本官心狠了!”
说到这儿,他朝身后一伸手,有随从立即递上一把用黄绫缎包裹的宝剑来,张汤高高举过头顶,冷笑了一声。
“知道这是什么吗?御赐尚方宝剑在此,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这上面,大行令王恢的颈血还未干呢,你们……哼!张禹,还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