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告你实情,只是这种事嘛,陛下一日未下明旨,其中就有变数未知啊!呵呵!”
淮南王脸上早已堆满笑容,举起手中酒盏,先与田玢对饮了一杯,态度显得更加热切起来。
“就凭太尉大人的才干,空缺的丞相大位,放眼当朝群臣 ,又舍你其谁呢?再说了,宫中还有太后为你转圜,此事已经板上钉钉,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哈哈!”
说到这里,三个人相对大笑,又举杯庆祝一轮。
“这一次留在长安日久,多有不便。本王过几天就要启程南下了,从此以后,淮南之事就要未来的丞相大人多多照应啦!”
淮南王停下酒杯,盯着田玢的眼睛,语重心长。
田玢脸上笑容不变,一丝犹豫的神情也没有:“王爷多虑了!你我两人已近十五六年的交情,当年田玢也只不过是一介小小郎官,承蒙王爷不弃,结交相识,这么多年来,多有提携,知恩图报,正在此时,王爷又何需多言呢!”
“好、好、好!本王没有看错人,来,再干一杯!请……。”
宾主尽欢,深夜方散,至于以后又说了些什么,就无人可知了。
目送着田玢的马车逐渐走远,淮南王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回到室内。
“父王,田玢此人,狡诈多变,有些事,与他携手的同时,却也不得不防啊!”
刘建这几年经常留在长安,表面上是一副纨绔的模样,与长安城内的一班贵戚子弟交结,走马斗狗,放浪形骸。其实此人心机深沉,对朝中的重臣们都有过仔细的琢磨,指挥着密布的淮南谍子暗中收集了他们大量的资料,以备待用。
淮南王欣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在他的十几个儿子中,只有刘建可堪大用,所以他才放心的把整个淮南的暗谍系统交给了他。
“建儿啊,你能如此想,把你留在长安,父王就放心了!你要记住一点,在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无论怎样坚固的情谊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利益,才能让敌人变成朋友,也能让朋友变成敌人。吾儿切记,切记!”
面对老爹的教诲,刘建连连点头。
“父王,那你这次急着回到淮南,却是为何?”
淮南王刘安嘴角掠过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抬头看向深沉的夜空。他自小聪慧过人,博览群书,有过目不忘之能。尤其喜欢各类机巧权变、星象杂学。
从长安仰望西北,璀璨群星布满苍穹,他辨识出天狼星的位置,注目凝视良久。
“天狼杀星近来光芒妖异,天下刀兵将大起矣!闽越那边,故吴王太子已经来信了,所以父王要回去坐镇大局。看来,也该是让西南诸蛮夷出把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