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手竟然自寻死路,这就怨不得谁了!
只要元召死了,最好是被雷劈死了,那么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就成了无法反驳的大罪过!
既然皇帝挥出的这把刀都遭到了天意的惩罚,那么皇帝就是错了,这次可不再是素服思过那么简单的事了。皇帝竟然昏聩到听信谗言,杀戮仅存于世的开国元勋,招致上天愤怒,他还有何德何能,坐在天子宝座上?
即便他厚着脸皮,不去自动退位,那他在宗室、朝堂、天下子民面前,又凭仗什么去继续折腾呢?
“元召小儿,说过的话可不准反悔!这是朝堂重地,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地方。”
面对着敌手的暗自得意,元召淡淡的笑了笑,做了个肯定的手势。
“走吧!请诸位移步殿外,一切凭天而断!”
说完,对皇帝刘彻一拱手,转身奔殿外而去。
这是要玩儿真的了?其余跟这场纷争没有多大关系的官员们无不心情振奋加吃惊。见皇帝率先走下御座,疾步跟着出去。勋臣一系的官员们自然不甘示弱,大步而行。其余的臣子们呼啦啦都跟在后面,这场面倒很是壮观。
含元殿外,是高高的几十层汉白玉台阶儿,然后下面是一个大广场。这么高的地基,在上面建了这座巍峨的宫殿,自然也就成为整个未央宫最高之处。
元召在台阶儿上站定,静默片刻,广场四周的皇家羽林军和宫中侍卫们在执勤警戒。秦汉风格的大殿,气势磅礴,飞檐斜指苍穹,檐脊间的各种兽首形态各异却不失生动。
灰色的檐顶映衬在乌云翻滚的天空下,时光逆转,此是大汉长安,重重未央宫殿宇前。
看到连同皇帝在内,所有人都跟了出来。元召挥了挥手,一名羽林军校尉走到近前,请他示下有何吩咐。元召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校尉点头,却不敢擅自同意,躬身请示一名内侍,内侍连忙趋步来到皇帝面前,低语请示。
刘彻虽然有些微微的发愣,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羽林军校尉得命,马上飞快的出宫门,不一会儿功夫,就从早已等候在宫门外的人手中,取回来了那个木盒。
木盒很简陋,只不过是用白木打制。羽林军校尉早已在宫门外检查过其中的东西,有些好奇,他想不明白,小侯爷要用这卷铁质的绳状物来干什么。
元召接过来,提在手中,沉颠颠的有些重。不禁有些好笑,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落后啊。卓家派过来的那些冶炼师傅,已经算得上是当代炼铁经验最丰富的了,可是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拉点铁丝这么简单的事,竟然就弄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粗细不一的东西。好在,今天用起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妨碍。
这是那天皇帝派东方朔去长乐塬上求助时 ,元召就已经想到的办法。所以他就简单的给那些冶炼师傅们说明了做法,让他们连夜赶制了一点。
今天一早,主父偃不放心元召孤军作战,他随着赵远他们也来到了长安,就在长乐侯府坐镇,那篇笔锋犀利的檄文自然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现在,他又把元召特别要的这些奇怪东西送了来,小侯爷到底要派什么用场呢?宫门外,静静等待的主父偃很迷惑,饶是他足智多谋,却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