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杀人的并不是那个巫师,巫师只是摆出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杀了。
一个没有戴面具的年轻族人,举着一个简单的杀人武器,悬停在被绑者的头顶。
杀人武器只是一块石头,一块大小正合适、只要落下去脑袋一定开花的石头。
简单而粗暴,石头落下,生命将很快结束生命有时就是这么脆弱。
伯阳注视着那个石头一会儿。
“……?”那个准备杀人的年轻人忽然觉得手中一轻,再看时,发现石头变成了粉末,洒落在被绑者的头发上、身上,脑袋却没能开花。
那个年轻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看着巫师,难道是巫师临时出手,不让自己杀?他的理由是,石头突然变成了粉末,也只有巫师有这个本事。
巫师怔了一下,很快又招呼另外一个人过去杀人,他则开始观察场内情况。
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还是抱了一块石头,可见这个尔玛部落对石头情有独钟,或者说它们还停留在简单的石头工具时代,没有跟上金属工具时代的大潮流。
结果确实有了变化,那块石头化为一片火光消散,把年轻人的手还烧得焦黑,惨呼着舞蹈。
巫师终于发现了场内那几个陌生人,伸手示意暂停杀人仪式。
巫师走到伯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冲着周边氏族人大声呼喝了一番,应该是问这几人是谁带来的。
氏族首领扎登走过来,和巫师耳语了一会儿,巫师却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指着伯阳等对扎登大声地说着什么。
伯阳看了辛文子一眼,辛文子赶紧过来翻译“同乡,巫师说你们当中有阻碍祭祀的外族巫师,正在故意破坏祭祀以让天神降罪,必须要找出这个人来!”
辛文子说完神情很是紧张,头上沁出汗珠,好像面临危险的人反倒是他。
扎登听完巫师所说,盯着伯阳等看了一遍,忽然说了一句很蹩脚的中原话“你们,是谁,破坏?”
伯阳却还是非常平静,注视着扎登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们不是破坏,你们随便结束弱者的生命,并非天神愿意看到的。生命来之不易,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珍惜别人的生命。轻贱他人的生命,是野蛮的行径,走出野蛮,部族才能更强大。”
伯阳的话翻译起来并不容易,辛文子连比划带说,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大概意思给扎登和巫师表达清楚。
巫师对伯阳的话并不感兴趣,他更感兴趣地是刚才谁出手把石头变成粉末、变成火。
扎登听完辛文子的翻译,沉默不语他一直对中原人类的风俗、用具非常感兴趣,在辛文子到来后,接触到了很多中原相关的知识,也非常向往那种更高阶段的文明社会。
巫师指着伯阳,呼喝了几声,辛文子翻译后得知,他要与伯阳比试本领。
伯阳不是一个好争斗的人,但是眼前这种情景,看来不出手解决不了问题。
“伯阳,让我来吧。”听希忽然说了一句,说完就走入篝火照映的一片空地上。
周边的尔玛氏族族人们看到了听希,均都颇为惊叹,各种声音响起,现场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听希红衣飘飘,婀娜的身形在篝火光中显得更为神秘,宛若仙女降临这种比较原始、古老的氏族部落,自然很少机会能看到这样的仙女。
巫师对着听希连连摆手、摇头,意思是他不会与女人交手。
正当巫师又转向伯阳,准备与伯阳纠缠一番时,听希已经出手了……
红影一闪,巫师手中的羊皮鼓忽然不见!
巫师怔怔看着听希手中的羊皮鼓,这才发现女人原来不是他认为的那种羸弱的生物。
巫师摘下面具,露出黑黝黝的面庞,两只瞳仁却是白多黑少,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巫师失去了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