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司芒阖目,再睁眼时,眸光一片清明。
“你刚才说二百年前。二百年前的一位药王!”她拿起暮禾译出的那一沓纸,笑道“原来这本书便是她所著。”她仰头,轻唤“白月白月”
想找白月是不可能的,连她的师兄暮禾都找不到她。不过一定还会有与这位药王相关之人。
她看向宁姨“这位药王当年是怎么死的?”
“相传”宁姨轻拭眼角“是被人所害。”
“是吗?”司芒眨眨眼,僵硬的靠在案边。心口似乎有什么要翻涌出来,一阵阵地抽痛,双目发涨。她意识到不对,挣扎着爬起,不料转瞬便难以视物。骏马在耳边嘶鸣,鲜血溅落入眼眶,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师父’,声音是那么绝望痛苦。
她奋力呼吸,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背后伤口撕裂,鲜血晕开,炫目瑰丽。她将身边书推向远处。有力量在从头顶抽离她的灵魂,将她扯向未知的远方。
她凄厉尖叫,泪水混合血液纵横阑干。她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她看见一抹白影,如梦似幻,可惜她再说不出话
暮禾如往常一般来此译书,正撞见司芒倒地,鲜血顺着木头的纹路向他流来。而未央医仙跪在一旁,束手无策。
他走到司芒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榻上。司芒身上的毒他不会解,但他知道这毒一般不会发作。
“你对她说什么了。”他的声音清冷平静如常。
宁姨挪到暮禾身后,跪下“二百年前的一些旧事。”
“明天的药换人来送。”他缓步越过她,抬手间,血迹一扫而空。
“暮宗主。有些事她不会忘,也不能忘。否则她会失去回到人间意义。”宁姨扬声道“不论明天换谁来,结局都不会改变。”
暮禾回身,并无怒意,只是单纯地重新打量这个跪在他面前的人。
“罢了。”他走回位子,磨墨执笔,翻开书卷,落笔译书。少顷,翻页,将译好的内容放在桌角,轻声道“起来吧。”
宁姨叩首起身,为司芒换下弄脏的衣物,欠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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