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芒不理会他:“招摇浮玉不乏妖族修士,仙家无法插手。我们此行,名不正,言不顺,必须先拿到庸兰文书。”
“是啊。”陆桓玄应道:“所以我们需要你。”
猛然间,一道劲风向陆桓玄袭去。
“又怎么了!”陆桓玄灵巧躲过,跳上树梢。
“你一直在等她出谷。”转眼两匹‘马’显出厉鬼原型,退至温熙颜身侧,蓄势待发。
陆桓玄摊开手,明知故问:“师兄想表达什么?”
“你知道令牌根本不在师祖那!”
陆桓玄正色道:“我不确定。”
“你如何得知的消息?”温熙颜微眯双眼。
陆桓玄不语,垂眸片刻后黯然道:“师兄还在怀疑我。”
温熙颜上前一步,沉声道:“说清楚。”
陆桓玄摇头,二人转瞬之间消失在司芒的视野中。
“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司芒微笑:“你们要救庸兰,我支持。”
“就算救得了庸兰也救不了其余五国。”付律张口,下唇上留有一道清晰的牙印。
“南境北域必有一战,不能心存侥幸。”
付律收回悬于腰间的佩剑,轻声道:“谢谢。”
“见外。”
司芒用力揪下一簇马毛。她与付律都需要冷静一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固然可悲,但要她自己做决定又是何等艰难。
不觉间,二人竟已无话可说。长久的沉寂笼罩下来。
此距庸兰尚有三日路程,温熙颜为他们留下两匹风驰电掣的快‘马’,再也没回来。付律靠着大堆馒头撑过了这几日。一入庸兰境内,他便更加忐忑不安,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一路追星逐月般地赶往皇城。
马蹄扬起大片尘埃,随着巍峨城池急速地拉近,庸兰皇城已直至眼前。
“我要回去了。”付律牵着马站定在城门前。
“嗯。”司芒抿唇。
“立场不同,还是分开方便些。”付律揉揉鼻尖:“文书别忘记添上我的名字。”
“好。”司芒颔首。
“那......走了。”付律不安地用靴底摩擦地面。
司芒面色略显苍白:“别忘了,明年一起去北域。”
付律笑道:“好。”他转身入城。大青马围绕对眼马小跑一圈,低头随付律而去。
司芒久久驻立于城门前。白月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耳畔回响,她还未找到自己的立场。对眼马在她耳边呜咽一声,示意她入城。
司芒将缰绳甩到马背上:“你太引人注目了。能不能变成别的东西。”
她盯着对眼马,感觉自己的视线也逐渐不正常起来,无奈退让道:“不然变成球,这个没有眼睛,简单。”她宁可抱着一个球,也不想让温熙颜的傻鬼与自己的那两只‘月下怂’接触。
它干巴巴低吼两声,迈着不协调的步子,磕磕绊绊走至城墙下不起眼的一隅。
司芒好奇地跟过去。
傻马甩甩尾巴,转头‘啪’地一声,闪电般扣在司芒腰间。司芒惊恐地看着腰间略松且与温师兄那条别无二致的腰带,呵斥道:“胡闹!快下来!”系男人的腰带成何体统!
她匆匆环顾四周,幸好没人注意到自己。她丢下傻鬼扭头便走,只是没走几步就有东西裹上小腿。司芒万般无奈地扯过衣袍将攀附于腿上的‘腰带’遮住。
进城时,由于神情古怪,司芒竟还遭到了盘问。绞尽脑汁地编出一大堆瞎话,最终守城小哥实在听不下去,崩溃地扶住兜鍪,问司芒是不是例行监巡。
南境规定中,非监巡司的修士出入皇城需要出示仙门文牍,而监巡司根本不需要走城门。横竖都是说谎,司芒便点头默认。
不成想,这小兵竟还摸出一份画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