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来刚来农场的时候,很不习惯,觉得农场的人太随意了。
在农场,大家不会敲门,一般都是站在门口大喊一声‘某某在家吗?’然后推门进去。
在外面生活久了,会不太适应农场人家的随意和亲密。这种亲密像一家人。
外婆就常说,像大唐农场这样的团结的地方很少。
陈白羽靠着阿婆,听着她和陈杏子的妈妈在说杏子的婚事。不知不觉,小伙伴们都长大了,陈杏子要结婚了。
陈杏子阿妈不太同意,但陈杏子坚持她也没有办法。陈杏子护士毕业后,本来是要被分配到镇卫生站的。
但陈白羽觉得镇卫生站的待遇和福利都不太好,所以就找李建国帮忙陈杏子安排到了市医院去。
陈杏子要嫁的是个放射科医生,在距离市区很近的一个镇上人。陈杏子妈妈觉得太远,在婆家被欺负了,娘家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陈杏子坚持,家里人也只能答应。
不过,现在陈杏子妈妈不高兴的是,因为两家相隔太远,所以男方希望能取消迎亲这一项,因为真的很不方便。
男方想让陈杏子直接领取结婚证,然后到男方家去举办婚宴。
但是,在农场嫁女和娶妻是不同的宴席,有不同的习俗。现在男方要求不迎亲,那就是让女方更不要办酒席的意思。
“我就说了,不同意。她却偏要嫁。”陈杏子妈妈有些生气。
大家只能劝她。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听说城市里的人结婚,都不分开男方女方的了聚在一起,,一起办了。”
“是啊。现在也不分嫁女或者是娶媳了,就两家人共同出钱在酒店里就办了。电视也是这么演戏的。”
说到这个,也有人问阿婆,“一元会不会办酒席?”
如果是平时,阿婆肯定要骄傲得意一下的,但现在,看了陈杏子妈妈一眼,低调的呵呵一下,“应该回来吧。都忙呢。”
其实,阿公阿婆已经开始准备酒宴的事情了,村里的人也都清楚,不过是拎出来八卦一下而已。
“儿女大了,我们老了,能不管就不管了。他们怎么过幸福就怎么过。”阿婆安慰陈杏子妈妈,让她不要想太多。
“现在的小年轻越来越不喜欢在老家办酒席了。”
“是啊。”
陈白羽转着手里的小灵通,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和小伙伴们一起看新娘子的快乐。在新娘子出门的时候,喜欢跟在新娘子后面走,高兴的起哄哈哈大笑,然后新郎就给他们一人一颗糖。
不知不觉,小伙伴也要结婚了。
“小五,你和天朗什么时候结婚?”突然,有人问陈白羽。
坐在陈白羽旁边的娟婶抬起带着茧的手刮刮陈白羽的脸,“是啊。小羽毛,什么时候结婚?”
“陈小五的脸就是嫩。我看看,是不是刮破皮了?”娟婶捏捏陈白羽的脸。
陈白羽无奈,她真的不是三岁了。
“应该在二十五岁之后吧。”
在农场二十五岁之后已经是老姑娘了。
哎。
农场的女孩一般会在二十二岁之前就把自己给嫁出去。在陈白羽这一批女孩之前,大部分都是小学毕业就嫁人。
阿婆摆摆手,“我不管。在乡下办酒,我们就帮忙。不在乡下办,我就省钱省力气。”
“阿婆。”陈白羽搂着阿婆的脖子撒娇,“我肯定是要在农场办酒的。”陈白羽喜欢农场出嫁时候的习俗,一举一动都带着祝福意义的习俗。
上辈子,陈白羽看新娘子绞面后涂一层白嫩嫩的海棠粉时,就很喜欢。可惜,上辈子的她没能把自己嫁出去。
这辈子
二十五岁之后吧。
不过,二十五岁,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