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道“你看不见我么?”
陈豫章被小绣吓了一激灵,侧头看着缩在角落干草窝里的小绣,头上还插了根枯草,又看了看整齐的大床,他诧异的眨了眨眼,问道“小绣姑娘为何睡在那儿?”
小绣从窝里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一般大师都会有不同寻常的怪癖,很奇怪么?”
陈豫章愣了愣,随即干笑几声,道“不奇怪,不奇怪……”
“这么早找我做什么?”小绣眨着澄澈如水的大眼问他。
陈豫章尴尬的看着外面头已经日上三竿的太阳,有些无奈道“请小绣姑娘看在老夫写一份舐犊之情,快些救救小女吧?”
救……人?
小绣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猛然想起昨夜苏晋斋的话,便挑着眉头凑近了他,有些不确定的道“陈小姐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陈豫章怔愣在地,脸色变了好几遍,浑浊的老目渐渐溢满悲伤,最后又化成一股子怒气,他一拂袖子问道“姑娘,小女真的是心病?”
小绣有点心虚的点头。
陈豫章不知为何忽然勃然大怒,满面怒容,道“想那沈须归一介书生,又无半分家底,性子又乖戾暴躁,我怎么能将女儿许配给他!”
小绣心里暗叹,原来所有的症结是在这!
她正要说着什么,门外小厮忽然来报,慌张道“老爷,老爷那沈书生又要来看小姐!”
陈豫章怒气直上了头顶,怒火仿佛随时都会从眼中喷出来,呵道“他还敢来,惹我女儿害病,看我今天不打断他的狗腿!”
话落,陈豫章撸起袖子直接冲了出去,小绣有些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心里有些苦闷,为何都要打断狗腿,招谁惹谁了?
可她忽然又想到,那个沈须归可是个妖精,这陈豫章这一去,可还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