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币就开搞,两人大呼小叫地狂拍着游戏机,似乎谁的嗓门大,谁的水平就更高一筹似的。
“看我的回手掏!”
“什么破名字!哈哈,中招了吧,我这招叫毁天灭地无敌飞毛腿!霸气不!”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于跃的角色发出一道巨大的冲击波。
“什么鬼?绕口令?又没打中我,你叫唤个啥?”
“哈哈,技能被我弹回去了吧!这叫斗转星移!”
“狗屎运!”
“哈哈,大招也被我挡掉了吧!这招厉害了!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我是拿锤子的,你接个锤子的白刃。”
于跃用自己选的角色打出一套连招,大叫“降龙十八掌!”
“名字真土!”
于跃又打了一串连招“阿威十八式!”
“怎么又是十八?”
“地爆天星!”
“……”
“情比金坚七天锁!”
“你可真是个起名鬼才!”
一直玩到天黑,两人才恋恋不舍地从游戏厅出来。
于跃更是暗叹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玩游戏了。
他每天晚上都要去酒吧驻唱,像个职场的白领一样正常的刷卡打卡。没时间进游戏厅。而平时玩掌机又没有那种激情,似乎与同年人该有的生活状态越来越远。
在奋斗的路上越走越远。
由于受到音乐总监记忆的影响,于跃对白领这个词,一直没有太多的好感。
在音乐总监的眼里,一般的白领,跟于跃的老娘以前做过的缝纫工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也就是听上去高大上一些。
白领每天出入高楼大厦,看似高端大气上档次。
实则每天囿于一个小隔间处理各种文件资料,跟缝纫工在一个缝纫机上处理着各种针线布料,实质上没什么区别。
而且还起早贪黑。
社会地位也处在底层,都是给别人打工,拿的工资能不能养活自己还是个问题。
有次,音乐总监工作的比较晚才回去,跟出租车聊天时问了句“都夜里两点了,你为什么不去夜场等生意。”
司机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个点夜场也接不到什么生意了。晚上下班最晚的,其实就是在这些写字楼里工作的白领。”
工资在各自的时代相差不了多少,做的事情的强度相差不了多少,只是披了个白领的外皮罢了。
在回去的路上,于跃思考了很多东西,他现在最想要的还是音乐方面的资源,也不知道李静什么时候能够给他机会。
想到李静,于跃考虑着这两天要不要去她那拜个年,毕竟这几个月李静对他也颇有照顾,去一趟也好表明自己的谢意和心意。
随着科技的发展,过年越来越没有年味了。好在于跃还生活在九十年代的尾巴,家家户户都要放烟花鞭炮,每到元宵节时,孩子们还都拿着、推着或者拉着各种手工制品的花灯,在大街上闲逛。
于跃心血来潮,就帮着小侄子们一起做了几个花灯。
花灯的骨架是薄薄的竹片做的一个长方体,上面用小竹枝吊着,周围糊上了一圈半透明的窗户纸,中间插着根蜡烛。
很简单的花灯。
于跃一连做了四个,然后让他们自己在上面涂鸦。
等花灯彻底完工后,小孩子们也兴高采烈的向大人们炫耀着自己手中的成品。
秦淮河夫子庙的花灯展,是金陵一年一度的传统民俗。
每到元宵节,这里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人山人海。
也是小孩子们和情侣们的天堂。
所以于跃并不想去看什么灯展。
对他来说,从小到大,花灯早看腻了,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