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燕也会出手截杀臣歌他们,末将担心会被他们捷足先登,率先找寻到臣歌,到头来将军会空欢喜一场。”韩束望了晚滚滚黄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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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地戈壁,神色恭敬地说道。
连翘闻言一掌拍在兵寨废墟的一片砖壁之上,砖壁上黄沙抖落簌簌作响。
连翘转身回头盯着自觉低下头来的韩束,戏谑笑道“穆家的堂前燕确实不容小觑,即便是我被那几只老燕缠上都很难轻易脱身,更更别提他臣歌了。”
“只不过那几只老燕可都是穆家的心头肉宝贝疙瘩,死一个便是少一个,你觉得为了对付他臣歌穆家舍得派他们出马?”
“可是听说这次截杀臣歌的命令是由那位穆家四爷亲自布置下去,若是臣歌被穆襄给盯上,恐怕很难有机会抵达我们这里。”
韩束抬头看着连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她脸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竟然淡了一些。
其实这还是他想要说的委婉一些,若是返璞境的穆襄亲自出手,那臣歌他们想要逃出巫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连翘右手搭在巫刀上,手掌不断摩挲着刀柄,犀利的目光穿透了那漫天的龙卷黄沙看向远处,仿佛是越过了函谷,剑门,阳关三座如同庞然大物般的兵镇,最终落在了那座石矶兵镇上,随后嗤笑一声,不作言语。
听说穆家的穆襄与石矶兵镇的大将军唐修成前几日在石矶兵镇极北之处的一片大山当中大打出手。
前去围观之人皆是天相境以上,而且都是远隔百里遥遥观望,听说有一个造化境的练气士仗着自己有一件护身的灵器所以不自量力地强行向前推进了数里之地,结果被返璞境的灵压与激荡开来的灵力以风雷之势轰击在了身躯之上,不但灵器破碎,就连身躯也彻底地化为一堆齑粉,算得上是粉身碎骨了。
只不过说是围观但那场战事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那两人的身影,只是听闻大山当中传来一阵阵滚滚浩荡天雷之声,还有天幕上直接撕裂破碎开来的虚空。
大道纹络显现,诸天雷霆浩荡。
那浩瀚的灵力,闪现不断的灵诀术法如同是要将半天的天幕打碎而去。
最后那片绵延了数千里之远的大山如同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手掌所镇压那般,直接碾碎而去。
千里之外,再也不见其山山影。
所剩下的,是一座百丈之深已经被虚水所灌满的天坑。
从极远处望去,那整片地势直接向下沉塌了数十丈不已。
至于那场战事的结果如何没有人知道,只是听说唐修成一身铠甲稀碎地回到了将军府。
至于那位穆家的四爷,在那场战事之后便没了踪迹,音讯全无。
所以臣歌他们可能会被堂前燕缠上不假,可若是就想凭借一只头燕几只雏燕就想将臣歌他们带回应天城穆家,是不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一念至此,连翘又嘴角又勾起一抹讽笑。
只不过像是又想起了某事,她摩挲着刀柄的右手停了下来,眉头紧蹙,脸色难看狰狞。
她一把将眼腰间的巫刀拽下来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过后又万般不舍地将其捧起来,脸颊贴在刀鞘上,眼眶通红地痴痴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这一幕落在一旁的韩束眼中,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窍微微犯痛,如百虫噬心,知而不得。
平日里几乎从不触碰那些酸诗腐词的韩束曾经闲来无事随手翻阅过一本泛黄的诗集,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便将其中的一句记在了心湖间。
“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随后连翘的神色恢复如常,脸上的凄凉哀怨神色被一抹冷色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