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地点点头。
他自然听懂了将军后半句的意思,等那座骊山长城插上了他巫族的旌旗,那就是该拿他开刀的时候了。
“你觉得这支魏武卒为什么要留下那两千人断后?”阡陌长风冷不丁地问道“在此之前他们明明可以撤走的,根本没必要生出这样的损失。”
两千人很少吗?
不少了。而且在他阡陌长风看来已经很多了。
况且整支魏武卒的编制总共才多少人?不多的。
“将军先前不是说过是为了不断骚扰我军,阻挠我军的行军速度吗?”封铮狐疑问道。
“用两千魏武卒就为了拖延住我军半个时辰,这样的手笔是不是有些大了?”阡陌长风神色淡然地说道。
他一向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到了他这个位置上,不容他不多想想。
“将军是担心前方有诈?”封铮闻言想到了某个可能,神情凝重地问道。
阡陌长风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骊山长城仲秋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他一死大秦虎师必定大乱,哪怕是身为上将军的吴起想要做什么短时间内也只会无从下手,所以现在骊山长城肯定是千年以来最虚弱之时。”
“关于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阡陌长风看向封铮,眼神坚定地说道。
“但这支魏武卒的所作所为也实属古怪,处处透露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
封铮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将军的心意,于是接过话去,从容说道“所以大将军是让本就该死的于俗真打个先锋,让他前去试试水。”
既然于俗真在大将军那里已经是必死之人了,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就算隔墙有耳又怎样?只怕那时他于俗真都无暇他顾自身难保了。
阡陌长风轻嗯一声,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他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那个魏武卒的统兵之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封铮见大将军不出声以后自然也不敢擅自开口,所以他就如先前那般静静地候在了阡陌长风的身后,那双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都统大人,敌人咬我们咬的很紧。”青山营当中某位侥幸活下来挣得一线生机的士卒对李长庚提醒喊道。
李长庚闻声转头看向身后,果然就在身后不远处有滚滚黄沙汹涌,看样子确实咬得很紧。
“难不成真觉得我这颗脑袋很值钱不成?”李长庚狞笑一声,冷冷说道。
说实话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自己现在就转身再杀他于俗真一个回马枪。
打不打得过和要不要打是两回事,而他李长庚向来都是选择第二个。
“咻!”
一道破空声在李长庚的身后响起,李长庚近乎是凭借本能反应压低了身子趴伏在战马马背上。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有一道冰冷刺骨的寒芒近乎是紧贴着自己的后脊袭掠而过,最终那杆突兀而来的枪戟刺穿了前边一位将士的身躯,将其击落下马。
看到这一幕的李长庚眼神冰冷地蓦然回首,果不其然,在十丈之外处已经看到了于俗真的那张可恶面孔。
“先前在战场上不还是大言不惭,现如今怎么就抱头鼠窜了?”于俗真嗓音以灵力裹挟传入了李长庚的耳中。
李长庚闻言紧攥缰绳,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水,但他始终都没有转身。
看到那个叫做李长庚的魔族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恋战的打算,于俗真舔了舔嘴角,看待那群败军就宛若猎人看待猎物那般,他们逃不掉的!
“将军,前边就是葫芦口了!”魏武卒中有人以心湖涟漪的手段同李长庚说道。
正在极力压制自己情绪的李长庚闻声猛然抬头,果然已经能够看到那座葫芦口的轮廓,但谷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