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引来阵阵沉闷爆破之声。
姬歌知道此时的李长庚多半已经封闭了神识,心甘情愿化作一件只知道杀戮的兵器,所以他微微避让,避免引来后者太多的敌意。
鬼晟看着朝自己冲撞而来的那魔影后,双手迅速捏指掐诀,在手势变换间有一抹月色自他身后倾洒下来。
察觉到这番异象后的姬歌难以置信地看向鬼晟身后,在那里有一轮明月高悬。
明明远在天边但又感觉近在咫尺。
而后鬼晟手上印诀不断变换,那轮明月的光辉愈盛,宛若要将整座天幕都给“收入囊中”。
姬歌见此暗道一声“不好”,紧接着他双手同样迅速捏诀,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机涟漪自其体内荡漾开来。
现在姬歌能够拦下那轮明月来的也只有那幅江山社稷图了。
而且也只是能暂时将其“羁押”,最终能不能够破去还要寄希望于社稷图中的天地。
“去。”背后太阴显现的鬼晟右手指向那道悍不畏死的魔影,低喝一声道。
宛若言出法随一般,那轮明月先是微微转动,最后拖着皎洁无瑕的月辉朝那道犹如一粒芥子的魔影轰撞而去。
当下李长庚的三张面相俱是可怖狰狞,不复先前的妖邪俊逸。
而且六只手臂皆握有不同法器,宛若一尊在世的魔神般。
这处动静极大的战局自然也引来了谷中其余战场上的将士们的目光注意。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有惊叹那轮白日显现的明月时,魏武卒的将士手心中已经满是汗水。
他们所有人都清楚那轮明月代表的是什么,而那道在明月面前就宛若一粒芥子的黑影若是与其相撞后会发生什么心中也有了一个猜测。
是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李长庚疯了不成?!”在陶寄人与慕容垂联手将左宗棠逼退后,得以喘口气的陶寄人转头遥望那处注定会惨烈异常的战局,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说道。
“多半是被魔气侵蚀心智,自闭灵台了。”与魔族打交道颇多的慕容垂开口解释道。
“可督统就任由他这般胡来?”陶寄人神情紧张地问道。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与那轮凭空而生的明月相撞会有怎样的后果,难道臣歌就站在那袖手旁观吗?
慕容垂看向迅速捏转手诀的那道金色背影,笑容和煦地说道“想来应该不会。”
在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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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当中那道修长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印在其心湖湖底,并且成了一道极为可靠的依仗。
仿若即便天穹塌陷那人也会站在那里,替他们拦下漫天危机。
这是身为慕容家嫡长子,自小便有“终能成人家或能破人家”美誉的慕容垂从未有过的感觉。
听到慕容垂这般说后陶寄人没有再出声。
他目光偏转看向重回战场的左宗棠,朝地上吐了口血水搓了搓双手,周身战意冲天而起直没云霄。
今日他要亲手将这位千夫长的头颅给拧下来。
就在那轮坠月将要与李长庚相撞之时,穆然间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机将他们一人一物给笼罩开来。
转瞬之间,这方天地间再也见不到那轮明月,以及那道“气焰嚣张”的魔影。
就在所有人对这番异象心生震撼之时,心中狐疑究竟是谁有这种偷天换日的手段的时候,已经看出端倪来的鬼晟眯了眯眼睛,在眸底深处有一缕精芒闪过。
哪怕是他前些时日见过一次,可当他再见到这道本不该出现在某人身上更不应是在这个境界施展开来神通玄术之时,心中依旧是震愕不已。
就连他这位浮屠境都掌握不了的大道术法他一个连造化境都还未突破的异族青年又凭什么有这般功参造化泼天福缘。
而就在鬼晟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