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准备进城了。”
车厢内一副粗犷嗓音的墨渊出声提醒道。
姬歌敲了敲车厢壁,示意自己知道了。
姬歌之所以敢这么正大光明地从阳关兵镇的城门下过,敢这般堂而皇之地接受戍城守卫的盘查,原因无他,临出瓦岗兵镇前他从景心事那里顺来了一块将军府的玉牌。
也正是有这块镌刻着“百无禁忌上通下达”八字古篆的玉牌,姬歌才平安无事地通过了石矶兵镇与剑门兵镇,来到这距离那座长城只有一镇之隔的阳关兵镇。
姬歌手里把玩着那块巴掌大小入手温凉的玉牌,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其实他大可以凭借着这块玉牌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阳关兵镇一路东行,最后走出巫域去。
但这样一来布下这盘棋局的那位就很有可能就会迁怒于景心事。
而且既然是那位出手,想来自己心中的这点小算盘也应该被他所窥测到了。
若自己真这般行事,保不齐他还留有后手应对自己。
虽然姬歌自认破局的手段还算看的过去,但一想到自己此时极有可能是同手眼通天的那三人当中的一位隔空对弈,姬歌心底里顿时便没了谱。
“吁!”
车厢外墨渊的一声勒马打断了姬歌的思绪。
“下车!”戍城的守卫神情严峻地盯着眼前的这辆马车,说道。
姬歌掀开车厢厢帘跃下车去,不等戍城守卫再开口盘问,他就将那块分量不轻的玉牌轻轻抛给了那名守卫。
“看清楚了。”姬歌抱臂环胸一副小人得志且洋洋自得的神色审视着这名阳关兵镇守卫,“这可是瓦岗兵镇将军府的令牌,让开!”
等到那名守卫稳稳当当地接住玉牌看仔细并且辨认无误后,双手将玉牌重新奉上归还给姬歌,神色恭敬地说道“不知大人驾到,还请恕罪!”
姬歌微微点头,将那块玉牌接了过来,冷哼一声后缓缓回到了车上。
借此间隙那名守卫抬头看了眼赶车的马夫,当他看到那张粗犷丑陋甚至能够吓哭婴儿的脸庞时,他忍不住瞪大双眼。
这堂堂将军府的赶车马夫未免也太寒碜了吧!
墨渊注意到那个守卫投过来的目光时,自然在那道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而后他回了个冷漠森然的眼神。
那名守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一哆嗦。
“放行!”最后不敢再有什么心思的守卫对其身后摆摆手,高声喝道。
听到这句话后姬歌心湖上一直悬着的石头才沉入了水底,鬼知道他刚才有多么紧张,手心里都是汗,就怕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过多盘问使自己露馅。
若是自己就这么在众人面前在阳关兵镇城门下暴露身份,那自己就真的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了。
“刚才我演的像不像?”姬歌故作轻松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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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浅浅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虽然自己刚才没有看到他那副模样,但一听声音就是副趾高气昂狐假虎威的小人模样。
还真是没有浪费他嘴上的那两撇八字胡!
“哎。”姬歌转动着玉牌,百无聊赖地说道“看来我是对牛弹琴了。”
听到姬歌这句讥讽的巫浅浅力道十足的踹了他一脚,“你才是牛,而且还是头丑牛!”
姬歌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痛的龇牙咧嘴。
他抱着挨踹的小腿,面目有些狰狞地问道“巫浅浅,是不是你最近吃的太饱了?!”
姬歌没有想到,现在巫浅浅的一脚竟然到了这般力道。
虽然还在姬歌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姬歌清楚这一脚的力气已经远远胜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