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依旧满是敌意。
在一处已经远离阳关兵镇的云海之上,一老一小的两个道士一前一后踏空而行,袖袍边就是翻腾起伏的云朵,若不是这两人一身的打扮太过于寒酸,此情此景真是宛若神仙中人。
“老祖,在城头上姬歌都跟你说什么了。”走在后头的伍子胥好气地问道。
此时他双袖中笼满了雪白云朵,所以两只袖袍鼓鼓当当,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困路过的罡风给刮走了。
“都是些市井闲谈罢了。”老道人笑吟吟地说道。
在重新回味了姬歌一番“良苦用心”的言辞以后,老道人停下脚步不苟言笑郑重其事地问道:“子胥,你觉得我对你怎样?”
被老祖这么突兀一问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伍子胥愣了一愣,沉吟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然后他就挨上了老道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板栗。
这一个落下足以将一座峰岳都碾平至齑粉的板栗敲打在伍子胥额头上后,后者的瘦弱身形骤然间自云海上坠落而下。
如流星砸落入陆洲,差点导致半洲绿沉,声势浩大方圆百里皆是可闻。
“这样不就挺好的嘛。”这一“神仙手”的始作俑者捋着胡须俯身遥望大地,笑呵呵地说道。
那州陆地之上有一个宛若天坑般的巨大深坑,在深坑的最底部道袍破旧的伍子胥灰头土脸地躺在那里,唉吟不已。
自家老祖对自己可真是下得去手。
至于双袖空空荡荡,那两大团被他采撷而来的云朵早已不翼而飞。
伍子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眼神直直地望向头顶天幕,满脸的哀怨神色。
“大善。”老道人朗声笑道。
...
阳关兵镇。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道被长孙无忌掌控在手的金色法阵终于在密布裂痕以后如同一尊瓷器般砰然碎裂开来。
看到这一幕的姬歌猛然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看向父亲所在的那处战场。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自天幕降临而下,声势浩大地砸落在城墙上,激荡起漫天的烟尘。
“宁策师父。”从地上站起身来的姬歌拂袖一挥,将那烟尘尽数吹散看到过马道上略显狼狈的人影后惊声喊道。
那人正是在这之前同寻上门来的十二祖巫之首的帝江先后去往天上的宁策。
宁策啐出一口鲜血,抬头看向那处天幕。
姬歌看到先前自己亦或者可以说是剑灵借给他的那柄“沉香”已经断截成了两半。
“打输了?”温稚骊在一旁问道。
宁策闻言转了过头去,原本神色凝重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没有的事,我是谁啊,能让他占我便宜?放心,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姬歌就又看到一道身影裹挟着磅礴大势从天而降。
等到临近了姬歌这才知道那断截的另一半“沉香”去了哪里。
赫然在那人的肩头处。
也就是说在帝江的肩头处,自肩胛骨处一穿而过。
“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帝江脸色阴沉如水地说道。
“彼此彼此。”宁策捂住胸口神色平静地说道。
之前他在天上同这位十二祖巫之首互换了一招,自己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他也受了自己一剑,反正自己不吃亏。
帝江将那截“沉香”从肩膀处拔了出来,丝毫不顾及上面沾染着的鲜血,握在手掌中。
他冷眼看向城头上的三人,神色晦暗不明。
帝江自然清楚自己那一拳的“分量”如何,所以哪怕是宁策帝江也断定他绝不会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风轻云淡,装腔作势罢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不应再跟纠缠下去,继续纠缠下去于自己没有半分好处,只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