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随后走进来一位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文件夹。
“对不起宋先生,希望我没有来迟。”那人定了定,接着说道。“介绍一下,我叫连奕,是宋喜军先生的律师。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宋喜军先生。”
屋子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等着他接着说。
“绑匪曾经误导文青水女士,说绑架主谋是宋喜军先生的母亲。因此我当事人有一些事情要向文青水女士和警局的代表澄清。”
误导?他是否认了?也对,那个是他母亲,他怎么可能承认?文青水忍不住想。
这个说法除了唐博文没有人知道,因此大家都很震惊。尤其是高益。
连奕律师没有理会大家的反应,接着说道。
“我的当事人能够证明,宋夫人是在事发当天也就是三月十六日才第一次见过文青水女士,而且她是在事发前两天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这一点也可以向宋女士求证。但是文青水女士被跟踪这件事早就发生了。文青水女士的朋友,还有陈锋医生都可以证明。”
陈锋医生发现有人跟踪文青水女士是在三月二日。”说着连奕律师看了看陈峰。陈峰点了点头。“文青水女士的朋友第一次确切的抓到跟踪者是在三月九日。”张浩雪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记录,确实是那天。
“相关人员和当时的资料,唐博文先生可以。据他们交待,他们跟踪文青水女士的时间是在元旦之后。”
“那次去酒吧,那个跟踪我的人也在。”文青水忽然想起来。
“健身房,浩雪,你记不记得在健身房有两个人当时一直盯着青水和龙修。也是元旦后。”唐博文也忽然说。
“文小姐,你是说绑匪误导?文小姐,绑匪怎么说的?”张警官问道。
“绑匪说是什么夫人说了,说离过婚的女人不该出现在少爷身边,说要给我点教训,还说让我别妄想得到钱什么的!”
文青水说这些话,心里有些难受。文青山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怒视着宋喜军。
宋喜军也是第一次听见事情的具体细节。他看着文青水,脸色暗沉。心里想的却是她听到这样的话时的心情一定是非常震惊和失望吧!
“那你怎么判断是宋先生的母亲?”张警官追问。
文青水看了一眼宋喜军。宋喜军的眼神很平静,像是在鼓励她说出实情。可是文青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没想要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不管结果与否,对宋喜军的母亲总归不是好事。她也不想提哪些难堪的事。
“那天出事前大概半个小时,她们见过面。当时她说过类似的话。”宋喜军没等文青水说,直接说道。
“文小姐,之前做过几次口供,你怎么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张警官问道,显得有些不悦。
“你是在指责一个头部受了重伤,一直担惊受怕的女人,为什么没想起这件事吗?”宋喜军的问话阴沉的可怕,却也霸气侧漏。
“宋先生,我只是就是论事。希望您不要带有个人情绪。”张警官年轻气盛,受害人一直隐瞒事情真相,是在浪费警力好吗?他完全可以对她提起诉讼。
“张警官,我认为你应该把关注点放在为什么我们刚说过的话就能够被绑匪利用,还能把这样的话用在嫁祸上。”宋喜军不客气的说。
连奕也在一边开了口。
“这位警官请注意你的用词。我的当事人现在向你陈述事情的经过和他知道的所有线索,是在配合警方办案。至于文青水女士,她脑部受到重创,恢复的稍好一些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她已经尽快把事情向警方讲清楚了。如果警官觉得必要的话,陈医生应该能给你一份确切的医疗报告,证明文女士的病情。是不是带有个人情绪这句话,我代表我的当事人保留追究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