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
霍宝并不觉得意外。
有个小教主在亳州,朝廷剿匪心切,肯定来的是大军。
只是,求援?
按照水进之前了解的,亳州五万兵马,五个元帅中,孙元帅独占鳌头,兵力最多,其他四人相差不多。
斥候探查的,来兵六千到九千之间,那冯和尚的主力就差不多都拉出来。
冯和尚围而不杀,显然也是给自己留后路。
只是来的兵马,是六千,还是九千,又不同。
霍宝看了朱强一眼,朱强用手比了个“六”。
霍宝心下大定,直接道“我六叔出巡,在十里外,我们先过去吧!”
……
等霍宝等人到大营时,马寨主已经下令做饭,饭后拔营。
见霍宝去而复返,马寨主不喜反惊,待听明缘故,才彻底放下心来。
“竟是冯元帅吗?倒是久闻大名!”
马寨主坐得踏实,反而不急。
“既是相遇,就是有缘,还请银将军代老马传话,就说老马要叨扰一顿晚饭了!”
这是约好了,晚上之前过去。
可现在才卯初(早上五点)!
两军距离三十里!
马寨主想的明白,就算滁州军主动迎上去,也不能是疲兵。
要是然才是傻子!
黎明中,滁州营地里炊烟袅袅。
银将军却是额头上冒汗。
他前往滁州,最主要的任务不是见霍元帅传话求援,而是借粮。
之前一行躲避朝廷军追剿,绕路都梁山,本以为可以顺路剿几个匪寨补充粮草,没想到却是扑了一个空。
昨日中午、晚上都是杀马。
一匹成马,能出三百来斤肉。
昨天两顿饭,杀了十匹马,可算下来人均半斤肉,也是喝个水饱。
没想到半路就遇到滁州头目。
让霍宝以“六叔”称之的,就是出身黑蟒山的霍帅把兄弟了。
这哪里是出巡?
分明是得了消息,伏击亳州兵。
要不是那两千新丁冒出来拦截,说不得今日就中伏!
银将军后怕不已,却也晓得有了那两千新兵,就可以好好谈谈。
在厚着面皮开口与杀生之间,他还是选择开口。
“马将军,我们已经从亳州出来十日,粮草断绝,可否先借些粮草?”
马寨主惊讶“亳州到滁州四百多里,走了十日?官狗子设卡了?”
“……”
银将军道“我们从都梁山过来!”
马寨主沉吟道“亳州……是十日前被围的?”
银将军点点头,神色颇为古怪。
马寨主的脸立时耷拉下来。
在官兵包围前,员撤出亳州,这怎么都觉得可疑!
他也不提去见冯元帅的话,只往椅子后一靠,道“冯元帅到底何意?不闹清楚这其中缘故,我老六还真是怕了!”
与官兵勾结?
那来滁州是什么意思?
银将军哪里瞧不出他误会,连忙解释道“真的只是巧合……孙元帅迎了小教主入亳州,小教主身边大护法却与柳元帅交好。孙元帅恼怒,要与我们元帅结盟,想要袭击柳元帅;柳元帅有所听闻,请我们元帅吃酒,要送三子给我们元帅做养子……亳州军眼见就要生乱,我们元帅不愿结盟,亦不想被殃及,就率众避了出来……没想到出城当日,就发现之前山东兵到了亳州……”
马寨主与霍宝都盯着这位青年将军。
这人不似说谎。
叔侄两人对视一眼。
失了根基的冯和尚,那倒没有必要逼迫太紧,以防狗急跳墙。
马寨主便道“我们也是临时出巡,粮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