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夕将那颗解酒药放进枕头下面,小心的把清颜的鞋袜脱了下来。拖着她笨重的身体往床里挪了挪,顺手为她盖上了被子。
明天,一定要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浅夕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翌日清晨。
浅夕一个人过来练功,林川悄悄地问她清颜怎么样?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白言叫了名字。
“浅夕?清颜呢?她怎么没来?”
“她……她生病了!”浅夕无奈之下编了这么一个谎言,希望可以让师父不要知道她去喝酒而且喝醉了的事情,尤其是,她还和林川一起去喝的,这若是追究起来,林川也难辞其咎。
“带我去看看她!”白言的心里突然的担忧起来,怎么,自己又害她生病了吗?上次她的寒疾,也许还没好。
白言走进屋,见清颜还在塌上安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摸了摸脉搏和呼吸,一切都正常。却闻到一股子很香的酒的味道。
“怎么回事?浅夕,昨晚她饮了酒?”白言看着她,心里莫名的心疼。
“是的,昨晚她半夜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就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浅夕说道,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白言将她抱入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她稚嫩干净的脸旁和一副心大的熟睡模样,想一想,睡一会儿也是好的。
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
众位师兄仍然是练着功,等中午散了,浅夕找到了林川。林川已经不是从前的林川,他又迫不及待的服下了第二颗药。对于这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甚至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难受。
“林川,清颜这是怎么了啊?”
“喝醉了。”你不是看见了吗?如你所见。
“你怎么带她去喝酒啊!!!”
“她自己要喝的。”
“可是酒也不能多喝啊!如今喝醉了又不醒多让人担心啊!”浅夕其实,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大半夜,他们两个同时出现。为什么,他们两个一起去喝酒,为什么,她告诉过清颜,她喜欢林川,清颜却依然去找林川喝酒。
“是我的错,我没能看住她,早知道如此,就不让她喝了。”林川说完没有等浅夕回答就走了,浅夕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是她想不出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清颜整整睡了一天,傍晚她醒过来,睁开双眼想叫师姐,却看见了师父白言坐在她旁边。这让本来还有些癔症的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白言摸了摸她的头,像她还是小孩子那样,“这是醒酒汤,你快喝了吧!”
清颜接过碗,一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想说好苦啊,但看着对面坐的是白言,就忍住没有说。
“来,吃颗糖,吃颗糖就不苦了。”白言拿出一小把的糖,送到了清颜的嘴里。
这时候清颜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哭了有人哄得小孩子,还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摸摸头,给她糖吃。比起之前受过的种种委屈,这些温柔更能够感动人。
清颜咬着糖,眼泪就吧嗒吧嗒流了长长的两行。她伤心的哭了出来。
白言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刺痛,让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心里实在是不忍心,他将手一伸,把清颜小小的但有些肉的身体搂在了怀里。
“别哭,别怕,以后有师父在呢!”他边说边拍着清颜的背,恨不能够将自己心中那压抑了十几年的感情吐露,可是他没有,他不想让她知道,也许这样,她会更加安全,更加乐于做一个普通且平凡的人,那样很好,知足常乐,淡云流水过此生。
清颜没有说话,依旧是用力的哭着,嘴里的糖就那样的在嘴里,散发出淡淡的甜味。等她哭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着给自己擦了擦眼泪。
“清颜,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