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人回答,四周是白茫茫的雾气,谁都看不见,树也没有,人也没有。一个也没有。白清颜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四处的摸索着,摸索着,可是她大喊着母亲和白言,怎么也看不到母亲和白言。
她在雾气之中大哭,在雾气之中迷迷糊糊的跌倒又站起,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可是这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块儿,她好像只是一个被抛弃的人,被全世界抛弃的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怎么走。泥足原地寸步难行。
乔长风和李复惊在原地,不知道跟她说话她还能不能够听得到,最近她实在是太累了吧,练了那么久的剑法,竟然长进不大,她心里自责,以至于把自己逼到了这样的境地。可是茯苓也无济于事,她本来就不是医治内伤的,更何况,这种伤伤在体内。
几个人坐在白清颜的旁边愁眉不展,希望可以想到一个好办法来帮助她好起来。这么久以来,她已经受了太多的伤,而且接二连三的。而她却是不停地说着梦话,大喊着自己的师父的名字,可是她的师父又不在。茯苓只好拿来针去扎她的穴位,暂时让她止住了,暂时的清净了下来。
让她不要那么辛苦了也不错,可是也没有让她如此的躺着啊!如今这个小镇子里已经布满了要追杀她的人,而她又因为这样不能离开,这不是白白的等着别人来杀她吗?
就在这个时候,前门有几位白衣派的人正在紧张的搜查,他们画了白清颜的画像,来到了白清颜住过的那一家旅馆,老板正坐在躺椅上打盹儿,却突然见一把剑挡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几位客官,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老板吓得动也不敢动,一身冷汗,坐在躺椅上一脸惊吓的看着几位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觉得他们的衣服很是陌生,看不清楚来路。
“前几日,有一个白衣派的人叫白清颜的一直住在你们这里,你可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其中一个带头的弟子厉声问道。经过几日的连续调查与盘问,他们终于找到了白清颜现在的地方,就在这个客栈里。
“我们这里住店的那么多人,又不是用名字登记的,我怎么知道有一个姓白的什么,客官,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掌柜吓出了一身冷汗,原以为这白衣派都是正义之徒,如今不曾想竟然也这么公然的欺负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
“就是穿着一身白衣服,在你们这里一直住了几个月,脸上有一道疤的一个姑娘。瘦瘦的,不高也不矮,头发是一个高高的束起的马尾。”一个弟子细致的描述到,“快说,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她在哪个房间里住?”
根据他的描述,掌柜里的脑海之中迅速的闪过那些过来住店的人,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女子,脸上有一道疤,而且还在这里长住。他记得很清楚,一个清秀的女子脸上多了一道疤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何况又是那样一个过于丑陋的疤。
“我见过你们说的那个女子,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在本店住了。”掌柜颤巍巍地说,目光时不时地扫视那把近在咫尺的剑,刀剑无眼,这要是一不小心不就流血了。掌柜害怕,但那群弟子却是镇定自若,主动权永远掌握在他们的手上。
“你确定?”那名弟子显然是不相信掌柜的话,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白清颜就是一直住在这个客栈的,怎么会突然的走了呢?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他抬手,把剑又往他的脖子上移了移。
“这位客官,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进去搜查啊。”掌柜说。那男子没有放下剑,微微皱起了眉头,略微的思虑了一会儿。
“那你可知道,她去哪里了?”男子问道,又是那一种居高临下的声口,只因为他有剑,有掌握着别人的生死的权利。“这……客栈里的客人要走,就直接结了账就走了。我们是没有这个权利去打听她去了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