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李彤云始终不愿意离开,她一直站在她的身后。早上风觉得有几分的尴尬,她的悲伤不想再理同龄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乔长风极为冷淡的说出了这一句十分伤人心的话。可是这话也没有能够让李彤云离开。甚至力同圆,看着他转身就要走的时候,一下子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这时候他是不想反抗了。李彤云早就觉得乔长风说这样的话,已经说习惯了,他就算之前再伤心,现在也早就已经习惯不那么伤心了。你同意,你知道他现在心里很难受,需要安慰,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这个时候离开他。
可是他终究是不懂乔长风的呀,乔长风更希望在自己难受的时候可以一个人静一静,况且李彤云在这里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从小到大,我心里已经习惯了。”看着乔长风痛苦的神色,李彤云心如刀割。“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如今她走了,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她不走,以后也会有很多问题的。”
“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李彤云心平气和的说,不管怎么说,她和乔长风一起长大,感情还是有的。
乔长风一听这话心里更加的痛苦了,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泪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李彤云的手缓缓的伸出,滑到乔长风的脸上,将那两行泪水抹去,眼中流露出来心疼之色。
“我见你喜,我也喜,我见你悲,我比你还悲。长风,这十几年来,你当真就不知我心吗?”李彤云换换靠近,轻轻的将乔长风拥入怀中。
“她不知你,我知你,她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们才是一路人啊!我对你的爱才是永远都不会变得。”
乔长风的心如刀割,李彤云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整个人木木的,就这样依靠在李彤云的身上。
无知无觉。
笑
一场极度盛大的葬礼。
死者的门前挂满了花圈,各色的花在阳光下发着微微的光。大小的轿车停在不大的破败的院子里。为逝者送行的人排了长长,长长的一队,整整齐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极悲哀的神色,手里握着的菊花惨白的绽着。这是个有些晴朗的夏日,这些人,无疑的,脸上、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门的左边是辆送葬的车,司机和他的兄弟正坐在车里默默的抽着烟,凌晨五点左右,这辆车便运着具冰冷的尸体去了殡仪馆,回来时,就只剩下小儿子手里捧着的那盒骨灰,人死了,便是死了,只剩下了,一捧灰,一捧死灰。照理送完骨灰也不早了,该是要走了,为这个小地方腾出点空间来,但是,也许是主人太忙了,送葬的钱迟迟还未送过来。
门的右边,是一辆很大的演唱团队的车,各种嘈杂的音乐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里面的人匆匆忙忙的画着各色的妆。正门被白色的布装饰着,显出些阴森森。一个暗黄色的棺木正放在门口正中央,死者的黑白照片——一个略带微笑的中年妇女,看起来慈祥又衰老,全然看不出是个不满五十的人,此刻摆在棺木前的桌子上,燃着的香和摆着的白馒头,经空气的传播和混合发出一种极诡异的香味。下面的瓦盆里,只有零星的几摞灰。
瘦弱的小儿子被踢了一脚,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提着他,直提到瓦盆旁,正对着遗像,“跪下!给你妈烧纸!别人不跪你也不跪吗?你看看,这里面空的!”小儿子直直的往土地上跪了下去,没有铺任何东西的地硌的膝盖生疼,他瞥了眼旁边的叔叔,红眼圈中间的黑黑眼珠此刻正瞪着自己,他忙低了头,颤抖的拿起纸烧了起来 。
那长长、长长一行送行的人此刻早已入了席,叽叽喳喳的相互说着话,回忆起死者的生平,死者今年四十八,是村里小学的一位极普通的语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