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真想不通,为什么我怎么傻,沦落到这种地步,就像站街女一样被玩了,他阔气地丢出钱把我打发……可我很痛苦,站街女至少不会,我连婊子都不如!”
“好可笑,是不是?”
苏云泉稀里糊涂地听着,意识不算清楚,但也听懂一些。
这个时代变了,从十年前开始,风起云涌,淘金之热如火如荼。
人们已经开始放弃很多固有的价值观念,越来越习惯用商品的眼观去衡量一切,包括人的情感。
有人说,没有物质的爱情是不长久的,是土壤,可是依赖物质的那还叫爱情吗?
这个是概念的转变,没有土壤,一样有水中花。
爱情栽在哪里,并不是取决于优质的土壤在哪里。
戈壁荒漠的种子并不会因为恶劣的环境而放弃扎根。
“阿泉,你知道吗?”
“那个贱货今天竟然还给我发请帖,她要嘲笑一败涂地的我。”
“我真想结婚那天扇她无数个巴掌,顺便给她隆起的肚子狠狠地来上一脚,才十九岁就出来卖,还要立牌坊。”
“急不可耐,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王八蛋的眼里就是个‘商品’吗?总有被弃之如敝履的时候。”
“不怕男人耍坏心眼,就怕根子已经烂掉了!”
“不,我不要在提起他们……我还要喝,谁也别拦我……”
嬉笑怒骂地女人突然安静下来“阿泉,让我抱一下。”
苏云泉局促地点了点头。
女人把身体靠过去,转瞬泪崩。
成年人的世界并不复杂,神经也是相当脆弱。生气、烦恼、痛苦都会使人断掉神经,可惜偏偏就不是最想磨去的那段记忆。
“有人千方百计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其实是为了告诉你,你真好骗……”
女人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一周过去,苏云泉渐渐地接受了这份“牛郎”的工作。
这天,苏云泉在洗手间里抽着烟,隔壁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呻吟声,顿时皱起眉头。
仔细的听了几分钟后,他发现并不是有异性在里面与其激斗。
苏云泉心底一沉,他感到有些不安。
因为这个酒吧很是复杂,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人的酒杯里掺入白色的“药片”,在包厢的台上残留一些粉末或者垃圾桶里染血的针筒。
甚至一些人突然不安焦虑、忽冷忽热、流鼻涕、眼泪直流等。
尤其是成群的一些人,神态很是诡异。
在苏云泉离开后,隔壁的洗手间门被打开,男人的嘴唇干燥白裂,麻木空洞的瞳孔深处透着一股迷茫,仿佛深渊的凝视……